“回陛下,当时韩世忠的哨探出现才解救了我大宋使团。”
“一般来说,哨探都不是单独一两个人行动,周围势必要跟着其他暗哨。”
“想来那些袭击者也不是什么功夫了得之辈,说不定会被韩世忠的人抓获,到时候一审问就什么都清楚了!”
对!
赵旉兴奋的一拍大腿,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赵卿,那你马上派人去传令韩世忠,问问他有没有把人抓住。若是抓住了,要立即送到开封来!”
“是,臣这就去办!”
前后一共不到十天时间。
传令兵根本还没到达蓟州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韩世忠派来的人马以及几辆囚车。
车队一路进入开封府后,赵鼎最先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迅速派人通知赵旉。
开封府大堂。
府尹胡铨端坐主位,赵旉静静坐在一侧,几乎是用一种足矣杀人的眼神不断扫视跪着的几人。
“说,你们身为宋人,为何要化妆改扮成金人模样袭杀我大宋使团?”
“你们做下如此数典忘祖之事,难道不怕世人唾弃吗?”
估计胡铨没什么审案的经验,经常会被情绪左右。
反观跪着的五男两女,不知是见惯了大场面,还是早有心理准备。
面对质问,丝毫不惧,相反面露坚毅。
就连两个女人跪在那,也是身不斜,体不抖。
“怎么,你们以为不说话便能逃过惩治吗?说,到底是为何要对朝廷使团动手!”
终于,跪在中间的一个高个年轻人脖子一挺,目光冷毅:
“我们不过是做了每一个宋人想做的事!金人与我大宋血海深仇,如今却要与金人修好,可耻也!”
“今日我等认栽了,不过是一死而已,有何惧哉!”
哼!
胡铨使劲拍打着惊堂木,指着几人:“你们处心积虑袭杀朝廷使团,就为了引起宋金开战吗?”
“对,我们就是想引起宋金开战。金人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占据中原二十余年,致使中原大地血流成河!”
“如今你们这些狗官只知贪图享乐,真为世人所不耻!”
你……
胡铨不自觉的用余光偷瞄了眼赵旉。
只见赵旉脸色铁青,坐在那里微微发颤。
“好啊,你们对朝廷使团出手,害人性命却要在这里巧舌如簧。看来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
话音刚落,赵旉已经用眼神制止了胡铨,同时做了个抹脖动作。
“这……”
胡铨怎么也没想到,赵旉会示意杀掉几人。
情急之下,赵旉把不想暴露身份的事也抛之脑后,当着几人的面喊出声:
“陛下,此七人虽办了错事,可毕竟也是心怀天下之辈,恨金狗入骨。”
“念在其对大宋一片忠心的份上,不如就充军发配吧!”
自己派出的使者被杀了好几个,原本赵旉只是在气头上。
现在胡铨在一旁求情,赵旉稍显为难。
杀这几个人倒是简单,关键这事要是传出去,百姓们指不定要怎么议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