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久久没有开口，山神摇了摇头，开门见山道，“算了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诉你也无妨。”

“你应该还记得你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寺庙吧？”

山神问。

“当然。”

云帆点头，“这和你想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自然。”

山神露出神秘的微笑，“那个佛像你也应该还有印象吧？”

“佛像？”

云帆眉头皱了起来，对方越说自己越懵b，这家伙到底想表达什么，“无面佛。”

“对，就是无面佛。”

山神点头，“你想想看为什么在那个寺庙里面供奉的是一尊无面佛而不是我？我是这里的山神，寺庙供奉我应当属于情理之中吧？”

虽然这句话说的有些臭屁，但确实没毛病，对方是大罗山的山神，按理说寺庙应该供奉的是他，可为什么供奉的是一尊无面佛呢？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你该不会想说无面佛其实就是你吧？”

“唉，终于猜出来了。”

山神将一只手抬起，挡住了自己的脸然后从左至右缓缓移开，此刻他的脸能够被看清了，看清对方容貌的那一刻，云帆的脸色瞬间变了，变得震惊，惊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你！”

云帆瞳孔瞪大，嘴唇微张，惊呼道。

“好久不见了，云兄。”

他看到的山神的脸居然是智觉和尚。

“智觉和尚！你怎么会是山神？”

云帆百思不得其解，但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所以你骗了我们对吗？寺庙救孕妇不过是你演的一出戏对吗？”

现在他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当初迷雾中的怪物会畏惧百衲衣，现在想来一切都清楚了，山神的衣服它们能不畏惧吗？

“如果我说那不是演戏，你会相信我吗？”

智觉和尚摇了摇头，露出一抹苦笑。

“不相信。”

云帆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现在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唉。”

智觉和尚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为什么你要那么聪明呢？有时候我多希望你笨一点该有多好，起码这样在你心里智觉和尚还是你的朋友，还是你并肩作战的兄弟！”

闻言，云帆不由冷笑几声，“呵呵，一切都不过是你的谎言罢了，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很可笑吗？”

智觉和尚摇了摇头，缓缓说道，“起码那个时候的智觉和尚对你是真的，他只不过死在了你知道真相的那一刻。”

“什么意思。”

此言一出，云帆的眉头瞬间紧锁了起来。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保留那么美好，可惜被你亲手砸碎了。”

智觉和尚摇摇头觉得无比惋惜，“为了保留这份美好我可是特意为你创造了一个城堡，为的就是防止你想到真相，可惜你实在太过聪明，我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是没能阻止你。”

“也是这就是命数吧，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