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承回到菜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事了。
梁阮虽然有在猜他应该是去解决昨晚的事,不过因为郑鸣的原因,还是佯装不在意地特意从他口中打听了一下
“你干啥去啦?一天不见人。”
越承正低着头洗手。
明明平常也没这么讲究,不知道怎么地今天忽地就格外爱起干净来了。
梁阮第一次漫不经心从他身边路过时,见他在搓手。
第二次假装不在意再次从他身边路过,他还是在搓手,这次还用上了放在台子上的肥皂块,搓得满手泡沫,瓷盆里的水也没脏多少。
梁阮忍不住犯起了嘀咕,“不会干啥坏事儿去了,手上弄了什么脏东西回来吧?”
她不禁在脑海中浮想联翩起来,可无论怎么想,也只能在脑海中勾勒出越承威风凛凛按着某人大揍特揍的场景,好威风啊!
“别多想。”越承只应了这么一句,这才将手泡进从锅里舀出来的滚烫热水里,似乎是意识到什么,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晚上跟你讲。”这次语气温和多了。
梁阮哦了一声,点点头,心想也行,晚上就晚上吧。
于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梁阮就从越承那里知道了关于他解决这件事的全过程。
越承的语速并不快,提起郭严的时候,也没什么表情
“......找到他人的时候,他在麻将馆打麻将。”
梁阮听后,笑了笑,怪不得是个赌鬼呢,离了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离了赌桌。
“然后呢......你直接带着人把他暴揍了一顿就完事儿啦?”
“......没有。”越承道。
梁阮给他出的那个主意并没有细致到具体怎么做,越承自己研究了半天,最终想了个更详细的法子,去找了上次跟着盛文滔一道来菜馆的那个嘴里叼着烟一看就是黑社会的男人。
当然,越承具体是怎么跟这些人混熟的,就没有跟梁阮讲了,好在她也没有多问,催着越承讲重点。
紧接着,紧接着便听越承讲,他找的人是怎么联系上郭严的债主,又是怎么带着郭严的债主找到郭严的。
郭严所在的那家麻将馆是家暗馆,也就是那种在明面上见不得光的场子。
而越承找来的那些彪形大汉直接将麻将馆打砸了一通,目标明确地将郭严给绑到了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一群人直接气势汹汹将郭严围了起来。
越承是最后出场的。
郭严见到他,就跟见到了救星似的,双眼放光,被人压着跪在地上,直喊;“小承,你来了,你帮帮叔成不,小承?”
索性这郭严也没那么大的脸指望越承叫他一声爸,越承能看在刘英子的面上叫他一声叔都算心里想着他妈了。
可惜这些年,他在背后撺掇着刘英子哄骗了越承无数回,每次被债主找上门了都叫刘英子去越承手里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