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承想了想,觉得这也不算太多,一天的时间,应该能卖得完,于是点了点头。
说好了这个,两人又分配起了明天要干的活。
梁阮一边往已经烤熟了的鸡腿上抹料,一边自信满满道:“那我们就上午买回来,在家把鸡腿腌好了,油和火都弄好了,下午过去。”
“店里就让郑鸣回去守着。”
越承说:“我等会儿去郑家一趟,跟郑鸣说一声。”
“给他带个鸡腿去?”
新鲜出炉,梁阮烤好的第一只鸡腿,依旧习惯性地先递给了越承:“尝尝味道。”
另一只还差点火候的,则留给了她自己。
越承察觉到梁阮的动作,一脸难以言尽的表情,拒绝道:“不用每次都先给我,你自己烤的,自己先吃不成?”
刚说完,就见梁阮露出一副果然会这样的神色来,她张口就道:“越承。你以为我专门对你好呀,我是让你给我试吃呢。你想啥去了,快吃,尝尝味道咋样?”
说完,看他心里又不得劲起来,一准是犯了那股别扭,立刻伸出手。
“让你试吃还吃出毛病来啦,不乐意还给我,我给隔壁陈二媳妇吃去。”
越承:“.......”
不管梁阮是开玩笑还是真有这个意思,她这话的的确确真的刺激到了越承。
他的确是别扭,心里哪哪都不得劲。
却不是因着梁阮对他好而不领她的情。
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梁阮对他好,越承心里反而不得劲起来,因为他自认为是没有梁阮对他的那样对她好的。
梁阮或玩笑或直白表达过的意思,越承心里就没敢忘记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心里才更谨慎。
梁阮看似有心无意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又击破了越承瞬间建立起来的心房,令他瞬间又谨慎不起来了。
越承立刻避开了梁阮伸手要抢回那只鸡腿的动作,偏头张嘴就是一口,咬下一口皮焦肉香的鸡腿肉,情不自禁地多嚼了几下。
直到咽进肚子里了,才开口道:“我吃过了。很香。”
梁阮傻眼地看着越承一本正经地将咬了一口的鸡腿递还给她,还特诚恳地说:“我咬过了。不嫌弃吗?”
梁阮是真没想到,这人还有这一面。
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某些人自己犯别扭下不来台非得弄得别人也一起跟着下不来台。
最后,梁阮只好幽幽冒出一句:“这不是你自己别扭吗。吃个鸡腿非得搞出这么多花样,有意思么?”
越承:“……”
经过这么一回,试吃鸡腿也只是个小小的插曲。
梁阮压根没放心上,搞得越承有些讪讪的,吃完这个就起身出门找郑鸣说事儿去了。
梁阮见他要出门,又提醒他:“把手电和伞带上,一会儿估计得下雨。对了,这鸡腿也给郑鸣带去吧。”
越承只好又回头,把手电、伞和鸡腿给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