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阴清每每想起这件事,都自责到了极点,恨不得直接去将那对贱人扒皮抽筋才好得很!
“母亲安心,我如今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宋九思,柏哥儿那边,我已经去信让他速速回来了,家里这么大的事情,他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姚阴清重重点了点头,俩人说完,一起去看了宋霜白。
傍晚时分,柏哥儿便从学堂回来了,说是得到消息连忙告假,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在路上一刻都不曾耽误。
“长姐,长姐!”
还未进门,柏哥儿便着急的喊了一路,房间里,瞧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宋霜白,宋时柏只觉双腿一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宋时柏伸长了手,却连握住宋霜白的勇气都没有。
姚阴清喝宋九思在一侧看着,心里均有千斤重,一边是宋霜白,一边是宋时柏,她们谁都无法偏袒。
“二姐姐,长姐怎么会突然这般?”
瞧着宋时柏单纯的模样,宋九思不禁冷哼一声。
“我和长姐一起去庄子,庄子的地址,被人透露出去了,在来回的路上,还有庄子上,都遭到了暗杀,长姐中毒了。”
宋时柏一听,更是恨得牙痒痒,七岁的年纪,五官还没张开,可怒目而视的模样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谁?谁透露出去的!”
宋九思一愣,看来他是没听明白,那索性就说的再清楚一些。
“柏哥儿,知道庄子地址的,只有屋子里的四个人,连父亲都不知道的地方,你说是谁透露出去的?”
宋时柏被问的一脸懵,二姐姐不会是怀疑他吧?
宋时柏有些疑惑的看向母亲,只见姚阴清也阴恻恻的盯着他,宋时柏瞬间慌了神。
“母亲,二姐姐,我怎可能将庄子的地址泄露出去,我在堂州念书啊,根本不知道家里的事情!”
“哦?不知嗲吗?和宋锦城书信往来那么多,她难道没告诉你是她将消息给了外面的人,想要致我们于死地,也是她昨天夜里趁着长姐病重,想要毁了我清白?”
这话给了宋时柏当头一棒,他从来没想过那么多。
在他眼里,宋霜白和宋九思是他的亲姐姐,可宋锦城却是养了他七年,对他好了七年照顾了七年的姐姐!
他谁都不能放弃!
“我不信,三姐姐那般善良胆小的人,怎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况且她也从未……”
话说到这里,宋时柏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想起来,宋锦城确实在信中问过他地址。
可那地址不是庄子的地址,是糖炒栗子的地址。
要命的是,两个地址,就在一个地方……
“从未什么?宋时柏,你敢拿出你们的通的信给我看看吗?长姐已经这般了,你还在维护她,你可知我房里如今都是她的眼线,我的琉璃,也折在她手上了!”
宋九思说完,拿着旁边的茶杯,狠狠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