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纨绔公子,顶多也就带一千两罢了。
“朱小姐,你误会了。”掌柜的却是没接,只道:“这玉镯,六千两。”
“什么?一只玉镯六千两?”
“不错。”掌柜的面色不改,从容不迫道:“还有方才在二楼挑选的那些首饰总共两千一百,抹个零头,算您两千两,还有玉镯一共是八千两。”
“什么?”
朱玉如后退一步,满脸不可置信。
她今日信心满满的来打击宋九思,要让她瞧瞧,这京城中可不是她宋九思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
加上上次在春阳宫中丢了脸面,势必要找回来,
她很快镇定下来,道:“也好,我今日带的银子不甚多,你先派人将首饰送到我府上,朱府会将银子结算给你。”
八千两银子。
朱玉如身边的丫鬟下白了脸,拉了拉自家小姐的衣袖,小声提醒:“小姐,要是老爷夫人知道了,定要生气的。”
“我又有什么办法?”
她大话已经放出去,方才还嘲笑宋九思没钱就不要买,这会要是反悔,岂不是自打脸?
自尊心不允许她那样做。
努力忽视丫鬟的暗示,朱玉如并不当一回事,“也罢,我先给你五千两,剩下的银子,就暂且到府上拿。”
她表现出不在意的模样,装作不经意道,“唉,我爹娘呀,总是如此,总觉得我出门银两不够,要我带够些,现在好了银子当真不够。”
话越说越带劲,朱玉如说得自己都相信了。
可急坏了一旁的丫鬟。
“也是。”宋九思却只笑,笑得朱玉如心虚不安。
“朱御史与朱夫人如此疼爱女儿,当真是羡煞旁人。掌柜的,给朱小姐包起来吧,今日了别怠慢了这位顾客。”
至始至终,宋九思面上依旧带着笑,未因朱玉如的刻意针对而生气恼怒。
朱玉如走后,宋九思挑选了几样首饰就离开了。
马车上,杜君如不解,“九思,你为何处处忍让朱玉如那个人?”
“她今日可是花了不少银子。”宋九思手中捧着汤婆子,“朱御史自视清廉正直,却出了这样一对女儿,也不知道以后仕途如何。”
她的语气中竟隐隐带了可惜。
“听我爹说,朱御史可不是什么好人。”
杜君如却不以为意,不赞同宋九思的看法:“我爹说朱御史为人狡诈,平日里最爱的就是弹劾各位大臣们。”
“御史本就是监察百官品行作为。”
宋九思有些好笑,一下子转移乐话题:“说起来,你可知为何这个朱玉如,从第一次与我见面就处处针对?”
她可不记得上一世有朱玉如这个人。
“啊?”杜君如一愣,“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宋九思狐疑反问。
“我以为你知道呢。”杜君如一拍额头,“这个朱玉如是王爷的爱慕者,去年在京城中就她最为疯狂。”
对于京城中的八卦,杜君如最了解不过。
“可是不知道为何去年,她突然被送到她外祖家,前不久才回来。”
了解了大概,宋九思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王爷,才对我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