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本想跟上,却被宋九思吩咐去厨房做些她爱吃的糕点来,特地让时秋跟着。
“是,王妃,奴婢这就去。”
琉璃心思通透,知晓宋九思的意思,规矩行礼往小厨房的方向去了。
时秋礼数周全跟在宋九思身边,尽量不让自己的目光去瞟洛白。
洛白一身侍卫打扮,腰间佩剑,昂首挺胸目不斜视,这倒让时秋好一阵尴尬。
书房内没来得及烧起地笼,翠云早在宋九思赶到之前,已经名人烧起炭盆。
“时秋,过来研磨。”
摊开宣纸,宋九思提笔作画,一气呵成。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宋九思只觉手脖子上酸痛难耐,看着笔下之人栩栩如生,宋九思总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
“洛白,你过来看看,我可是画漏了什么。”
洛白是见过金妙言的,他的记忆力不错,看着眼前的画,抬手指着画中人的眼睑处,道:“这里似乎有颗痣。”
“我看看。”
拿过画,宋九思顺着洛白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拿起狼毫笔一点。
“果真如此。”
泪痣一点,眼前画中人仿若活过来一般。
时秋早已惊诧不已,手中研磨的动作一顿,盯着眼前的画作,不住的夸赞。
“王妃画技高超,不过是凭借几面之缘,就能将人画得如此栩栩如生,当真是......”
说到此,时秋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只能道:“当真是让奴婢大开眼界啊。”
“将这画像给兄弟们辨一辨,看看是否是今早看到之人。”
将画好生折起来,放入怀中,洛白拱手一礼:“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宋九思将人叫了回来:“此事你亲自去盯着,一有消息,立刻来报。”
“属下遵命。”
脚步声渐行渐远,宋九思看了眼旁边手上动作不停,还在磨墨的时秋。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是门外的方向。
宋九思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舍不得他走了?”
“王,王妃。”
时秋回过神来,手上一个激灵,险些将墨盘打翻。
“洛白才离开,就害起相思病来了?”宋九思继续调侃,看着小丫鬟羞红的面色,又好气又好笑。
“奴婢没有。”时秋唇瓣嗫嚅着,像个小媳妇儿似的低着头,“洛白大哥,他,他好像不喜欢我。”
这话,时秋憋着心中许久了,自打宋九思戳穿了这层窗户纸之后,每次见到洛白,时秋总觉得他越发公事公办,没有一刻的目光是落在她身上的。
“哦?此话怎讲?”
宋九思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道:“过来给我泡茶,边与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时秋让守在外面的小丫鬟去烧了热水,便道:“王妃,奴婢总觉得洛白大哥每次见到我,都跟平常人一般,就像对其他丫鬟一样。”
“你的意思是,你单相思?”
被宋九思直白的话震慑道,时秋笑脸愈发红润,咬着唇瓣,不置可否。
很快,丫鬟端着热水走了进来,放下之后恭敬退下。
时秋绕到桌案那边,为宋九思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