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雪柏不过是一枚小小鱼饵罢了,凑巧得罪了苏铭,干脆就拿他开刀,就算没有他,也有别人作饵。”
李书恒眯起了双眼,隐有寒光乍现,冷笑道,“敖飞羽这个大叛徒,率领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等八个小叛徒,今日齐聚凉州,这九条鱼想入河躲起来咬人,老夫,偏不让他们如愿!”
陈良恍然的点点头,笑道,“那邹雪柏岂不是很倒霉,如果他没招惹小苏兄弟,更不去想着事后报复,本还可以再潇洒一段时间的。”
“老夫倒觉得苏铭更倒霉,出宫散心还能碰上这么个玩意儿,换你,你不觉得糟心?”
李书恒白了他一眼,纳闷儿这义子的脑回路为何总是如此清奇。
“不会啊,我应该当时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陈良挠挠头,讷讷说道。
李书恒语气一滞,哼了一声,懒得与他说话了,沉静的看向院里的桃花树,低声喃喃道,“静等鱼儿上钩吧。”
……
距离大唐皇城约莫两百里外凉州城。
军兵的操练呼喝声此起彼伏,兵部尚书正在享受久违的实权在握,这种发号施令就有万人响应的感觉,实在让人迷醉。
另外七人也大多如此,只是各自负责的兵营人数,要比尚书少些,但也是真正按照官位编制来分配的。
靖王曾许诺他们,若是自己做了皇帝,每人都能真正的各司其职,绝不会再出现类似李书恒一人掌握数权的情况,且子孙后代封爵世袭,荣华富贵尽享千秋万代。
没有好处,哪有甘心卖命的忠臣。
他们听从敖飞羽的召集来到此地,在兵营小试牛刀。
“邹侍郎,有你的密信!”
传信兵的叫喊声,让兴奋的邹雪松瞬间冷静下来。
今日的行动极为隐秘,他连家里人都没告诉,生怕再漏嘴说出去,只告知了最信任的心腹,让其留在府邸,若非遇到迫不得已的事才可以用密信联系自己。
赶路就花费了些许功夫,这还没在兵营操练过瘾呢,家里就摊上事儿了?
“你们接着练。”
邹雪松匆匆丢下一句话,连忙接过传信兵递来的飞鸽,摘下飞鸽脚腕上的小竹筒后,抽出密信看了一眼。
“苏铭,你个狗宦官!趁老子不在,对老子兄弟下手?”
待他看完密信内容,骤然脸色狰狞,本想怒骂出声,但却又给忍住了,只在心底默默的咆哮。
此事,断然不能让敖飞羽知道。
敖将军的相貌看似忠良,实则冷酷无情,若是知道他弟弟落在了苏铭和李丞相的手中,恐怕只会劝他舍弃。
可这血脉肉骨之情义,又岂是说舍就能舍的!
“邹侍郎,你打算怎么办?”
然而,从背后响起的一道冷幽幽的声音,却是直接让邹雪松的心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