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放心吧,所以的一切我已经打理好了,我其实……”
景宁欲言又止,突然俯过身去,贴在她的耳边道,“我其实要去看望我的父王。”
苏颜一听,便不在阻止了。
谢钰反倒是表情无比的难看,似乎想是刚哭过似的。
苏颜一脸不解的看着谢钰,追问道,“谢院使,你怎么了?”
谢钰没有回答,一直秃废着,将头埋得更低,一副不愿搭理人的样子。
景宁笑着替谢钰回答苏颜,“苏言,你不用管他,谢钰其实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舍不得他娘……”
苏颜一听,瞬间明白了,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沈曜拿起马鞭,抽动马屁股,很快马车滚动起来,朝着城外驶去。
一路上,四人长途跋涉。
走走停停,白天赶路,晚上有驿站,就在驿站里休息,没有就在野地里睡。
苏颜已经经历过一次赶路,所以第二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
而沈曜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睡野地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而景宁和谢钰则不同了。
一个娇生惯养,一个锦衣玉食,谁也没有吃过这样的苦。
一路上不是吐了,就是动不动就生病。
带上两个拖油瓶,赶路的速度越来越来。
终于离随州还有一百里地的地方,四人留宿在一家客栈里。
景宁和谢钰这段日子坚持下来,也吃惯了粗茶淡饭,所以一吃完饭,立马倒头就睡。
而苏颜和沈曜,则是在房间里翻看关于随州知府李清明贪墨的卷宗记录。
李清明已在牢中认罪自杀,贪墨的证据以及自杀前的亲笔绝别书,按理说,这件案子也结束了。
但是巧就巧在,告发李清明贪墨的是随州青楼的妓女。
实在和十年前章敬芝贪墨的案发始末太像了。
不光是太子生了疑,就连圣上也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
“沈大人,你怎么看李清明的案子?”
沈曜皱眉沉思,“我觉得章敬芝和李清明的案子绝非巧合,很有可能是同一波人所为。”
苏颜颇为认同的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可是随州不如扬州富庶,就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如此陷害一个知府,值得出这么大的代价吗?”
“还是等到随州再说,现在我们在这里猜来猜去是没有用的。”
这时,门外响起了异样的声响。
沈曜立马警惕起来,连忙吹灭桌上的蜡烛。
屋子瞬间黑了,苏颜被沈曜拉到身后。
苏颜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小声的问道,“沈大人,发生什么事了。”
“嘘……”沈曜示意苏颜不要说话,指了指门外,“有人……”
话音落下,苏颜看到拿到大刀的人影出现在走廊上,行动十分的小心,但是被月光出现了行踪。
身影被月光映在窗边,整个人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眼中。
看来头应该是杀手一类。
此刻,苏颜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刺杀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