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吕春不理会自己,蔡邕更加恼怒,对姬溪说:“战争,是你们做将军的事情,与我等何干?”这话,已经有些强词夺理了,也可见蔡邕有些无计可施。
姬溪笑道:“都是一心为国,和分彼此。汝等文人莫不是看不起我等征战沙场的,不屑与我等为伍?”
这话诛心,纵使有些人心中确实是看不起也不敢明言,于是,蔡邕一时间哑口无言。
见蔡邕默然,姬溪将目光看向一直沉默寡言的郑玄,笑问:“郑先生以为如何?”
郑玄面色平静,说出的话亦古井无波:“老朽认为,文人擅治国,将军擅于征战,二者具为国家出力,应不分彼此。然,术业有专攻,将军以杀为题,却有些强人所难了,不若换个题目吧。”
郑玄果然不简单,说话滴水不露,理由也很站的住,不过好在姬溪早有应对,他说:“诚如先生所言,文人治国,武将征战,二者泾渭分明却又守望相助,理应不分彼此。然,不管是文人还是武将,有一样是共通的,那就是务实,高屋建瓴之法不论是在朝还是在战斗绝不可取,而既要务实,便要误当下之实。敢问先生,今夜诸般华丽词曲,于这天下纷争有何益处。我朝开科取士,难道取的便是这等只会躺在花室中无病呻吟的废物吗?”
顿了一下,姬溪跪地拜向刘协,铿锵有力的道:“若如此,臣请陛下明旨,下令废除科举。”
姬溪此举,简直是背水一战,堪称不成功便成仁,他亦是在逼刘协,逼刘协同意他所命之题。果然,咋见姬溪下跪,刘协大惊失色,立刻慌忙站起身想将姬溪扶起来,然而姬溪却像是扎根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刘协大急,只得道:“哎呀,太傅所言有理,快快请起,朕觉得,以杀为题甚好,我朝确实需要上马能征战,下马能治国的儒将之才。”
刘协当然不知道姬溪的用意,却在姬溪的逼迫的终于做了意见正确的事情,于是,姬溪顺势起身,根本就不再给其他人反驳的机会,直接对左右的仆人嚷嚷道:“愣着做什么,速去通传。”
姬溪的权势是在那里明摆着的,在这些仆人的眼里,姬溪的命令和天子的命令基本上没有什么两样,所以他们连个愣都没打就着急忙慌的快步而去,没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
于是,纵使郑玄蔡邕等人尚有万般说辞也无可奈何了。
见状,郑玄仍旧面色淡然,似不盈于心,而许昭的脸色却便的很难看,他之前的云淡风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极端的懊悔以及惊恐。没错,就是惊恐,许昭不是笨人,是笨人的话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局,而也正因为他不笨,所以他已经看出姬溪如此做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