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到底在何处？或许并不存在所谓的关键？奥德里安的目光扫过累累尸体，又望向黑暗中的神像。它们全都沉默不语。

死亡和沉默。奥德里安意识到太空死灵太过于熟悉这些事物。尽管他们已经丧失了死亡的能力，只余毁灭。

“清除这些尸体。”奥德里安下令。

围绕在四周的技师听到了指挥官的言语，让冥工圣甲虫依照命令开始行动。所有尸体都被它们啃食分解，血液被吸取。神殿很快重新洁净。

这时，奥德里安才看到了这座大厅的本貌。八座神像围绕着四重圆环，最为核心处则是一座火盆似的低矮祭坛。这一定代表了某个仪式所需的场地。

他走到祭坛之侧。它并不大，放不下许多东西。在过去的岁月中，它一定盛放过某物，在灵族的祭祀或是技师的环绕下。在它周围的第一圆环也不大，再外圈则是不同身份的其他艾达。八位神明一定长久注视着这一切，这会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仪式，否则不会占据这座城市中核心神殿最重要的大厅。是什么占据了所有艾达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

奥德里安猛然意识到了那是什么。

死亡。

具体的仪轨他无从得知，但在过去的千万年内，那些艾达就聚集在这里，将魂石堆砌在祭坛之中。他知晓灵族死后会进入某种‘循环’，而此地就是他们进入循环之所。这也是为什么八座神像并无地位之分。在这颗星球上，他们全都是某种唯一存在的侧面体现——掌管生死循环的星球之神。

奥德里安后退两步，意识到了这座神殿即是某种古老体系的一部分。只要顺着这个信息追查，他就能找到某种结果，或许就和黑幕有关。

就在此时，他本能地察觉到了某种气息。就在这个神殿里，除了他和死灵军团，还有别的某物存在。

第一时间，奥德里安伸手打开了扫描仪，同时催促技师们一同进行扫描。绿色的光线在黑暗中四下扫过，但所有结果都显示正常。他微微思考，让冥工构造体们前去黑暗中扩大扫描面积，依然一无所获。难道只是某种古怪的错觉？不。在这颗星球上，你无法相信感官或者数据。唯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这是他和黑幕之间的直接战斗。这场战斗和力量无关，但亦需要力量。奥德里安伸手招来一名负责和舰队联络的贵族，他恭敬而疑惑的望着指挥官。奥德里安亲切地望着这名属下。过去他曾听过许多类似的故事。一些疯掉的霸主们做出一些难以理解的举动。而今天，他就要加入那些霸主中了。

“让舰队轰炸这里。”奥德里安命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