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刻钟后,那些人终于吟唱完毕。
他们取走床头的容器,将其全部注入进大容器内,之后便向屏风处行礼退下。
实验床上那些有幸活下来的人,全部都死气沉沉、目光呆滞,完全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这时赵波一脸惊慌地闯了进来,他看向屏风处,单膝跪地、气喘吁吁地说道:“大人,谢绥已经带来了,但他的情况很不好。”
随后,赵波向门外招招手,几个人将谢绥抬了进来,放到了床上。
大法师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他着一袭红袍,墨发披肩,脸上的银狐面具遮挡了他的面容。他身形修长,步履从容地走向谢绥。
他站在旁边,白如琼脂的修长的手缓缓划过谢绥的脸庞,随后细细描绘着谢绥眉眼的模样。
他俯身凑到谢绥的耳边,轻声说道:“谢绥,没想到再见你会是这般狼狈的模样……赵刚,你就是这样把人给我带回来的吗!”
话音一转,他起身凌厉地看向赵刚,他的视线就好似刀子般,要将赵刚活剥了一样。
赵刚吓得连忙认罪,身上汗毛耸立、后背满是冷汗,他恐惧的说道:“是属下办事不力,没能保护好谢绥。”
“保护?”
大法师冷笑一声,言语中的温度又冰冷了几分,“你以为你是谁,还想要保护谢绥?”
“是属下说错话了,属下该死!”
说罢,赵刚开始狂扇自己的嘴巴子。打了十几个之后,大法师才摆了下手,继续问道:“药剂师呢,那个废物连谢绥都救不活吗?”
“大人,谢绥身中多种剧毒,药剂师他也无能为力……不过大人,还有一个人或许可以救谢绥。”
赵刚仅解释一番,便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他吓得立刻改口。
大法师在听到谢绥还有救时,将身上的杀气收了几分,他道:“谁?”
“无名。”
赵刚解释道:“就是谢绥身边的药剂师,属下已将她抓回并关在牢房里。”
“原来是她啊。”
大法师意味深长地笑了一声道:“不必了,她已将来了。”
“你说对吗?”
大法师将实现移到姜无身上,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无名姑娘。”
姜无自知暴露,也不再伪装,将帽子摘下,露出清秀俊美的脸庞,道:“你好,大法师。”
赵刚被姜无的出现吓了一跳,他明明给姜无加了“料”,那东西可让姜无昏睡三天。
“你、你……”
最震惊的还是巡逻队长,他连队员被调包了都不只知道。他吓得立刻跪下向大法师请罪:“是属下的疏忽,让她混了进来,请大法师责罚。”
大法师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队长见自己得到了宽恕,连忙唤队员将实验品一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