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游纪说道:“姑姑会带着我们找到白雪的,真不知道那只古灵精怪的兔子是怎么被抓来的。”
两人并肩而行,繁星受不住沉默,便找了个话题道:“游纪,你为什么对着一只妖兽喊姑姑?”
游纪笑了笑,看了眼白蛇,眼眸里尽是温柔。他缓缓说道:“在我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是姑姑收留了我,当时她让我唤她姑奶奶,我不肯,一直喊她姑姑。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个孤儿。
“无碍,姑姑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温暖,让我明白我并非孤身一人。”
游纪笑了笑,此时他的笑温柔且撩人,繁星竟一瞬间看呆了。不过她很快便回过神,小幅度的晃了晃脑袋。
她可不能沉迷男色而误了正事,而且,游纪看白情的眼神都快要拉丝了,她可没有兴趣去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走了一刻钟,两人走到一扇铁门前,门的后面隐隐传来小孩子的说话声。白情焦急的扭着身子,十分迫不及待。
游纪道:“就是这里了。”
……
姜无与楼郁继续前行,她将实验室与放置器械的屋子都查了个遍,只找到几个小喽啰。他们一听说独孤亦死了后,全都跪在地上祈求姜无的饶恕。
姜无不想理会这些人,她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去处置这些人,她能做的便是将这些人都绑起来,待事情结束后交到被他们迫害过的家庭与妖兽面前去忏悔、赎罪。
姜无从他们口中询问了谢玉楼的消息,但不出意外,无一人知晓。
他们只知道独孤亦嘴里经常念叨一个名叫“谢公子”的人,还说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谢玉楼赐予的。但他们都没有见过谢玉楼,而且独孤亦常年疯疯癫癫的,他们都以为这个谢公子是独孤亦幻想出来的。
没有线索,两人只能抹黑探索。
在姜无第六十四次推开铁门时,她的脸已经黑到极致。她与楼郁找到了一处类似于宿舍的地方,里面都是独立的小房间。房间一个接一个地并排而立,且都是铁门。房间里面的基础配备也是一模一样的,一张单人床,白色的床单与被子,一张木制椅子。
姜无粗略的估计了下,这里至少有一百多个房间。她看向楼郁,可他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风清云淡的说道:“我只是来找你回去比赛的,不是免费做你的佣人的。”
姜无对着楼郁扯出一抹笑后,释放出藤蔓,让它们去看门探查情况。
但天不如人愿,姜无想的很好,可现实却是每个房间的铁门上都设下阵法,只有人类才能打开铁门,若是其它的生物触碰,只会出发警报。
姜无无奈,只能一间一间地去开门。
第六十四间。
姜无打开向里面瞟了一眼,漂亮,又没人。
姜无真的不明白,独孤亦建这么多房间做什么,又不住人!
第六十五间,姜无依旧冷着脸,可当门把手转动的那一刻,房间里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是哥哥吗?”
姜无顿了顿手,回头看了眼楼郁后,推门而入。
这个房间与以前的别无二致,只是床上躺着一个身上缠满绷带的男孩子。他的脸上也缠满绷带,仅留出嘴巴与鼻子用来说话与呼吸。
姜无并未言语,而是走到男孩身边,静静注视着他。
男孩感受到姜无的存在,又问了几声,但却听不见任何回答。男孩想要触碰旁边的人来判断她的身份,可他的双臂全部折断,根本动不了,就连抬起几根手指都有些费力。
男孩有些慌乱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做什么?”
“你又是谁?”
姜无反问道。
“我是谢绥。”
谢绥?
“谢玉楼是你的哥哥?”
男孩听见哥哥的名字便松了一口气,他说道:“是的,姐姐你可是我哥哥的朋友?那你能不替我向哥哥穿几句话,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的,让他不要生气了,也不要不理我。”
说罢,谢绥竟啜泣起来。许是觉得在女生面前哭让他没有面子,他的声音细细小小的,像只小老鼠般。
姜无无法将眼前的孩子与她认识的谢绥联系在一起,不知是不是巧合。
姜无试探的问道:“你可认识谢晏?”
“你怎么知道阿晏的名字。”
谢绥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立刻转移话题道:“什么谢晏,我没听过。”
居然真的是他!
姜无没想到再次见到谢绥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和身份,她将手搭在谢绥的手腕处,仔细探查他的情况。
谢绥慌乱的说道:“你究竟是谁,我哥哥可是谢玉楼,很厉害的,我劝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噗嗤——
姜无轻笑一声道:“小鬼头,你倒威胁其我来了?”
姜无松开手,又摸了摸谢绥的四肢,判断他是否骨折。
“你、你可是女孩子,怎么能随意摸男孩的身体。你,你就是个登徒子。”
谢绥被姜无的举动吓得不轻,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他一边给姜无讲着大道理,一边暗叹幸好自己的脸上缠着纱布,否则自己红透的脸颊定会被女孩嘲笑的。
姜无摸清状况后,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说道:“放心,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且善良无比的郎中罢了。”
“我才不……啊——”
姜无趁谢绥不注意,一下便将他错位的骨头正回原来的位置。
谢绥的惨叫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