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已开始低沉发颤,像是能灌入耳廓,令云舒槿的心猛颤。
她一时发愣。
“呵!”
凤宫玄冷笑着松开她的领子,缓缓起身,像是被抽干力气似的淡淡言:“她救过本王的命,本王为何不信她?你没有资格去怀疑她,没有资格……”
言毕,他已经转身,冷漠的背影不再给她任何机会解释。
“王爷!”
云舒槿对着他离开的背影喊,突然想到一个破绽点:“你可以检查侧妃娘娘身边丫鬟的指甲,定会有发现。”
凤宫玄的脚步一顿,继而抬步离开,不再有一丝犹豫。
待到他走后。
一个面无表情的婆子拿着刑具走到云舒槿面前,粗糙脏脏的手用力拍打云舒槿苍白的小脸,嚣张凶狠地警告:“王爷有命,若是你现在就在罪状书上画押,老奴就不再用刑!若是不招,那休要怪老奴了!”
云舒槿靠在墙壁,就像是在看个挑梁小丑一般看着眼前人,虚弱地回:“招?你要我招什么?王爷要的不过是结果。而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你!”
婆子一时间被激怒,恨声下令:“将这个贱人压倒,跪下!跪下!”
两名彪悍的狱卒左右架住云舒槿的臂膀,同时用蛮力将她的头颅按下。
而她的面前摆放着是一块满是尖针的钢板,尖针的针尖泛着寒光和血迹。
云舒槿怎么可能去跪一个婆子?她奋力挣扎,换来的却是狱卒在她膝盖猛踢。
当密密尖针刺入受过重伤的膝盖时,她都能清晰地听到膝盖骨裂开的声音,还有皮肉是撕裂声。
这种痛感似乎已达到极点,她的上半身扑倒在地,开始痉挛抽搐,温热的血液迅速冒出。
刺目粘稠!
痛哼无法抑制地从口中逸出,仿佛唯有紧握住拳头才能减轻痛苦似的……
撑下去!必须撑下去!
等到孩子醒了,她就有救了。
在生与死之间,她深深吸了一口血腥气,举起捆绑铁链的手,吃力地去取藏在心口处的玉佩。
终于摸到了,在取出后便紧紧捏在掌心。
“泽羡,泽羡……”
她不断呢喃,紧了紧满是血污的手,仿佛抓住活下去最后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