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问她，凤眸里的恨又一次毫不掩饰地蔓延开。

是彻骨，是无止尽！

“你问问自己的良心，就会知道答案。”

他终于沙哑地开口回答。

言毕，他起身下令：“在这里跪上两天两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离开！”

“王爷，王妃的膝盖受过伤，不能跪！”

香岚砰砰磕头求饶恕。

凤宫玄竟勾起薄唇轻笑：“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出王府半步，这双腿废了又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本就已经废了！”

言罢，便已转身离开。

夜，深沉如墨。

阴雨绵绵，虽不是极冷。但每当阴天，身上关节受过的伤便会刺骨得痛。

云舒槿的眸光一直锁在祠堂门内，片刻后对香岚说道：“香岚，你别哭。你去把世子唤来。”

“好！”香岚一抹眼泪就匆匆去了。

很快，小凤弈真的过来了！

他身后的阿嬷急着给他撑伞，还不断提醒：“世子，定是那王妃要害你，您再这样，侧妃娘娘会生气的！”

小凤弈头也不回地回：“我是来看祖母的！祖母既然生气了，我就要来劝她不生气！你若再唠叨，我就告诉凤家老祖宗们！”

这凤家老祖宗们能把这阿嬷吓得腿脚发软，只差没直接跪下。

小凤弈蹬蹬得跑到云舒槿身边，又从身后阿嬷手里把伞抢过递给香岚：“快给小姐姐撑上！”

“奕儿！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云舒槿指了指祠堂里面，对他说道：“你劝祖母不要生气的同时，帮我观察一下。桌上或者地面有没有飘着的柳絮。”

“好嘞！”

小凤弈一口就答应了。

他要进祠堂，门口的侍卫谁敢阻拦？

不一会儿功夫，他就跑出来了，小手里抓着几片柳絮。

“果然！”

云舒槿笑，在沉吟一会儿又道：“是不是在经书旁边发现的？经书里还有一些？”

“是！”小凤弈点了点小脑袋。

“好！你现在拿着这些柳絮，告诉你父王。这是你在祠堂里找到的，但不要说是在经书里找到的。”

云舒槿轻声叮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