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云舒槿苏醒,已躺在西院的房间,身上盖着薄薄的棉被。
稍稍起身动动,浑身传来酸痛,脑海里瞬间闪过昨夜里和那个恶魔男人的翻云覆雨。
耻辱和痛楚就像两把刀子一样割开心脏。
血淋淋的疼!
“香岚!”她强撑着身子起来,想要去隔壁瞧瞧她究竟如何了?凤宫玄有没有食言?
当她推开隔壁的房门时,浓浓的药香扑面迎来。
里面甚至还坐着一个丫头,正在给香岚熬药。
香岚还没苏醒,嘴唇煞白。
云舒槿坐到床边,紧握住她冰凉的手,又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滚烫如火!
依旧没有退烧。
“王妃,昨夜家医已经来看过了,也上了药,实在是伤得太厉害。能不能苏醒就看命了。”
这小丫头如实回禀,说着又取出一包银针递给她:“这是王爷还给您的。”
云舒槿接过,可眉心尚未松开。
香岚伤得太重,普通退烧的汤药未必有用,即便银针辅助也未必能撑下去。
她需要的几味珍贵草药只有王府的草药库房才有。
可这后院是顾倾儿当家,她又怎么会同意?
凤宫玄更不会搭理,他只是答应将草药和银针还给她而已。
她必须想办法弄来。
这丫头似乎看出她的心思,便提醒:“王妃,您还在禁足期。”
云舒槿没有反驳,更没有求情,只是推着轮椅回到自己房间,快速将门紧锁。
紧接着写了一张小字条,随后打开窗户,点燃一支特制迷香。
不一会儿功夫,一只玄色信鸽飞落在她掌心,她就将字条栓在它的脚跟。
她将鸽子放出去,焦急地等待。
半个时辰后,门外突然传来重重的拍打:“开门!开门!”
门很破旧,没踢几下就被破开。
“贱人!你毁我容貌,甚至刺我心口!这笔账就这么算了吗?”
阮夫人带着几个家丁气势汹汹地冲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