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才又渐渐收紧,眸光也一寸一寸凉下去:“云舒槿,你真的没有软肋吗?”
他看着云舒槿淡漠的清眸,清楚地说:“你不可能没有软肋,若你没有,怎会坚持到现在?”
说完,他又靠近她的耳畔,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不急,我们慢慢磨,我们还有一辈子,甚至几辈子。”
云舒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清澈冷漠的眸子不起波澜。
可她的手掌却还是沁出了凉汗。
她还是怕有一天,这个恶魔知道自己的软肋。
正在这时,那只黑色鸽子已在她上空盘旋。
她抬手做了个手势。
黑鸽落在她的掌心。
她将鸽子带回寝屋,凤君宸已经好久没有给她消息了,她急不可耐地将字条取下。
上面写并非是任务,而是梁泽羡的情况。
他告诉她,南疆蛊池里的毁容男人的确是泽羡。南疆王已经调查清楚了。
他还告诉她,虽然不能救其他人,但他一定会尽力将泽羡救出来。
今年冬至之前,定将人带到她面前。
看到这张字条,云舒槿无法克制起伏的呼吸,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彭拜在心口。
他还活着!他要回来了!
可这些日子,泽羡受了多少罪啊!
毁容!蛊池!哪一样不是酷刑!
她将字条紧紧捏在掌心,又放在心口,一个坚定的念头在灵魂深处滋生。
那颗快要被折磨得麻木的心也像是得到了新生,她都能听到血液重新在心脉周围流淌。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治好他!
她还是要活下去,她要等他,替他治疗!来得及的!一切都还来得及!
刚好,失踪已久的血蝉也回来了。
轻轻躲在她的手背。
她逆着这晚霞,扬唇一笑,仿佛能看破这世间的黑暗,不再害怕。
另一边,凤宫玄去了苏燃燃的寝殿,他也喝了烈酒,喝得很醉。
苏燃燃立即上前搀扶,心疼地替他擦了擦他鬓角的冷汗:“王爷,您少喝一些,伤身子。”
凤宫玄的俊颜已通红,脖子的筋脉因为酒精而膨胀充血,呼吸急促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