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早已离开,香岚坐在身边。
仿佛昨日就是一场梦。
她连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已经穿戴好了,但领子扣错了。
看来那个男人还是发泄了欲望。
她就是他的暖床工具,连个畜牲不如!
“小姐,早上王爷才走的,奴婢和那该死的飞鹰坐了一整夜马车。平日里见他闷声不吭,一脸的严肃,其实就是个话痨,这一路叨叨叨个不停!”
香岚气哼哼地开始诉说昨夜的烦恼,耳朵都快有茧子了。
‘那他说什么了?’”云舒槿温柔地问她。
“他说我成天穿着又土又丑,没有一点女人味,还说我名字叫香岚,却成天都带着汗臭。他脑子指定有什么毛病!”
香岚已经气得快要说不出话,这几天都不能洗澡,能香吗?
再说,她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难道给他看啊!
云舒槿也替她生气:“你别理他,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跟班儿。”
下午,马车终于到了目的地,虹承县。
这里直属乾封州。
刚到附近,就能闻到泥土的沙腥味,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这一路过去,许多灾民流离失所。
凤宫玄先下马车,州长和县长亲自来接驾:“寒宣王千岁千千岁!”
凤宫玄神色严肃,凉声质问:“前两个月就派人来治理水涝,一样数量的军队,宁丰郡已经制住,为何你们这里不见一点好转?”
“回王爷,上个月也的确有好转,可是江兽已苏醒,冲破了堤坝,不仅伤了很多百姓,还死了很多治河军啊!”
洪承县长老泪纵横,匍匐在地又道:“下官的三个儿子也死在江兽的口中,实在是没办法才请求您过来啊!!要不然这里的百姓除非搬离,否则都要死!”
“江兽?这都是一些民间传说?怎么可能是真的!”
顾倾儿也从马车里出来,她厌弃地扫了一眼这里破烂不堪的环境和满身是淤泥的百姓
“以我看,这就是你们的借口!明明办事不利,还想推脱责任。”
这话落下,州长和县长同时皱眉打量眼前的女人,明明是跟着王爷一同来赈灾,却装扮的极为精致,就连护甲都没摘下。
这就是王爷最宠爱的侧妃娘娘吗?
凤宫玄的眉心紧皱,眉宇间透出的是反感和一丝无奈,但语气依旧温和:“你先回马车,等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休息。”
顾倾儿的脸色霎时间通红,宫玄哥哥这番话是在嫌弃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