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水取来,将她抱在怀里一点点喂下去。
可刚喂了一口,她就开始剧烈咳嗽,吐出一大口鲜血。
像极了前段日子的状态!
她说太苦……
是药太苦吗?
不是,是她过得太苦!
“槿儿……”
凤宫玄拿杯子的手再次颤抖,一时间不知所措。
云舒槿还在呕血,淡粉色的血丝从她包扎的纱布缝隙里流淌下来。
“尧非离!尧非离!!”他对着门口撕心裂肺地喊。
尧非离也没有离开,就在隔壁冷静。所以很快就回到了这里。
“她吐血!她又在吐血!”
凤宫玄抖着手揪住他的领子,颤不成音:“上回你给她配的药呢?再给她去熬一些,喝下去很快就会好的……”
“上回是上回,这回是这回。上回,她没有那么渴望解脱。可现在……”
“现在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死了吗?”
凤宫玄早已泪流满面,可这一次,他没有再说她不配死,她的罪没有赎清。
而是颤声自言:“我和她还没结束呢,我还没,还没兑现曾经的诺言呢。”
他说过要一辈子对她好,一辈子保护她。不会再被人欺负!
“你们之间有什么诺言?”
尧非离觉得很可笑,随后又冰冷地警告:“我方才已经说了,看天意。你别再这里烦她,听到你的声音,她更不想活了。”
凤宫玄愣了愣,嘴巴微张,俊颜既痛楚又惨白,许久才回道:“我不说话,就留在这里,等她醒了再走。”
“你不陪你妻儿了吗?”尧非离对他现在这幅深情的模样很是不理解。
“她才是我的妻。”
凤宫玄的手掌与她五指相扣,清楚地又说:“结发妻。”
“还结发妻?”
尧非离差点没有骂出来,随即转身离开去隔壁调制汤药。
凤宫玄这一守又是一天一夜,可云舒槿却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汤药也灌不下去,每灌一口就吐一口血,
眼睛虽然换了药又包扎,可流淌的眼泪依旧染着血丝。
尧非离真的束手无策,这时他才对自己的医术产生怀疑,看来唯有自己的师父出面才能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