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宫玄直径朝着她走去,一步一步,唇角还沁着血,眼角泛红,宛若受伤的兽。
还未等她再次开口,他就已握住她的手腕,在那些兽奴尚未逼近,就带着她一跃而起。
离开了这片血淋淋的兽场。
消失在拓跋鲁齐面前!
……
云舒槿被他带到一间隐蔽的暗房,这里是收纳兽奴兵器的地方,原本几个重兵把手,但早已被凤宫玄清理干净。
凤宫玄靠在角落粗重地呼吸,眼眸里凝着浓稠的血色,就这样深深地看着她。
宛若数条锁链,将她死死锁住。
“我替你将毒镖取出来,要死也别死在苍狼。”
云舒槿先开口说话,可正当准备撕开这个男人染血的领子时,手腕再次被使劲握住。
紧紧掐着!
疼得她倒吸冷气,颤声道:“凤宫玄,我现在帮你,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你又想怎样?”
若这个男人死在这里,这场仗必输无疑!
凤宫玄的心早已疼得几乎麻木,他沉重地喘息,一下又一下,带着浓浓的血腥气。
那双泛红的凤目竟已覆上一层水雾,周身散发着逼人又彻骨的痛楚。
良久,他才沙哑地说道:“云舒槿,你真的可以为了那个懦夫,愿意做任何男人的暖床工具,对吗?”
自己亲眼看到心爱之人被别的男人拥抱,被人占有,这是一种怎么样的痛!
就好像有人那把刀子将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得割下来,还要他亲眼看着!
这是何等得残忍!
“你是想要报复我?要本王承受这种灭魂的痛!”
他的俊颜阴冷,太阳穴的青筋暴突,凤目再次滋生出恨意。一如她刚进王府时那般。
“凤宫玄!你简直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我报复你什么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折磨我!这一次也是你自己要跟来!又为何怪罪到我的头上?”
云舒槿压低声音,气得浑身颤抖。可由于身体太虚弱,所以这句话说得很喘。
她盯着眼前男人的眼睛,这双让她一次又一次心软的眼睛,愤恨又讥诮地说道:“呵!一样是暖床工具,但妾身甘心做他的妾,也不想做你名义上的妻!”
听了这话,凤宫玄的拳头已紧握,似乎在压抑最后一丝理智。
而她苍白如纸的小脸却不再任何羞愤,只有嘲讽:“妾身当时是如何献媚于你,一样可以献媚其他男人。”
凤宫玄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朝着墙壁猛砸了一下,骨节处鲜血淋漓。
“闭嘴!不要再说了!”
理智已快要被剧痛的侵蚀。
云舒槿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怔了一下,起身准备离开。
“还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