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

凤宫玄的嗓音也在颤，他的俊颜透着青灰，胸口开始剧烈起伏，拼命压制着呼吸。

飞鹰闭上双眼，清楚地回答：“是真的。”

这话一落，云舒槿也闭上了双眼，不是害怕。也不是绝望。

“宫玄哥哥，你要替婆母报仇啊！她死得太惨，被砍了手掌之后，又直接被那个黑衣人震落了山崖！我们去找，根本招不着，尸，尸骨无存啊！”

顾倾儿的哭声那是真真切切，痛苦更是显而易见。

一双眼睛本就受过伤，现在鲜血赤红，一看便知哭了许多天。

凤宫玄的黑瞳剧烈收缩，双手剧烈的颤抖，手指蜷缩，手心里全是汗水。

终于，他转头看向云舒槿，俊颜似乎并没有喜怒，只是一种死寂般地凝望，眼底充血，呼吸静止。

云舒槿沉默，她心里和明镜似的，眼前人怎么可能相信她？

就算飞鹰相信她，这个男人也未必会信。更别说是飞鹰亲口承认。

“凤宫玄，我无话可说。”她不想做解释。

凤宫玄一步步靠近，俊颜已凝结了一层寒霜，变得格外冷峻吓人。

可她依旧在等待。

“整整一年了，凤宫玄。”云舒槿平静地开口，没了最开始的求生欲，也没了后来的恨。

她似乎将这一切当成一种坦然。

“你折磨了我一年，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她也没有打算凤宫玄会回应，只是继续将想说的说出来：“可我自始至终都不曾害过你。真正害你的人也不是太子，而是另有其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

“她在撒谎！那人分明就是太子！”

顾倾儿倏然站起身子，指着云舒槿，痛心疾首地说道：“如今认证物证都在，飞鹰都亲眼验证了，你还有什么要辩解！”

凤宫玄的脚步停下，他看着她，冰冷的双眸已含满眼泪，最终竟说道：“飞鹰，将她送进密室！”

顾倾儿一听，整个人一晃，不可思议地转头：“宫玄！！是她害死了婆母！婆母死得太惨了！你怎么可以……”

凤宫玄没有理会，他转过身子，一步一步走出门口。

他走得很慢，到门口时，竟突然喷出一口血水。落在地面化成一朵血红花朵。

血腥味扑鼻，可他却不感到疼，也没有皱眉。任由鲜血从唇角不断冒出来。

“爷！”飞鹰立即上前想要去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