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那么多年!
那一年的折磨,他明明知道是她的!明明知道的!却那样折磨……
但凡有一点点良知,但凡有一点点人性,都不会这样做的!不是吗?
“嗯。”
凤宫玄点了点头,再次将瓷碗递过去。
大夫说了,这孩子已经保不住了,再留下去,槿儿就有危险。
孩子,爹已经为了救你,让你娘亲多受了几天的苦,可现在不能再让她冒险了啊!
对不起!对不起!
云舒槿接过瓷碗,深深吸了一口气,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当即确定里面加了落胎药。
“梁泽羡……”
她轻声低喃,手指发颤,整个人开始发抖。
凤宫玄看着她泛红的清眸,一时间手足无措,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在,槿儿,我在……”
“我方才做了个噩梦,还没缓过神。”
她的眼神已缓和过来,语气柔和。
凤宫玄不说话,手掌与她轻轻十指相扣,柔声道:“先喝了,我在这里陪你。”
“药太苦。”
她看着这碗汤药,闪了闪清亮的眸:“我想吃冰糖葫芦。”
凤宫玄愣了片刻。
“我想吃冰糖葫芦,苦。”她又重复。
凤宫玄的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双绝望的眼睛,淡淡地对他说两个字,太苦。
是药苦,还是她的人生太苦。
“槿儿,不会苦了。永远不会再苦了。”
他的心又揪在一块儿。随后放下汤药,俯身在她额头落上一吻:“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去买。”
云舒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唤来了香岚。
香岚刚进门,她便对着她刺去一根银针,当场倒地不起。
飞鹰听到动静,也快速进了门。
还未来得及过问,他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床榻上的人正看着他,双眸泛起一种鬼魅的光芒,像是天地间最深邃的黑海,眼底凝聚着巨大的能量。
他多看一眼,整个人都陷入了迷糊。
怎么会这样?
意识竟然无法控制。
云舒槿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突然变了,只感觉所有血液往头顶冲,脑海里浮现的是壮阔波澜的黑海。
还有无数身穿白衣的神秘人正朝着她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