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然什么话也没说,而是走到附近用飞刀割了一堆臭臭草,弄碎之后挤出汁水洒满了哈培全身。这才收工看向奠柏问道:“这下子他还能闻出羽毛衣不是他的?”一模一样的羽毛衣,再加上弄混了气味,她看谁还能认出真假!
奠柏:“……你离我远点,你的身上好难闻!”太浪费了!哈培这么臭,送给他,他也不吃了!
面对奠柏一脸嫌弃的表情,闫然的心情有些微妙。不悦的蹙眉,抓起哈培的一只脚折返往回走。
奠柏看着哈培被闫然一路拖着走,很快羽毛衣不但有臭味还被泥巴糊了一身,赶紧追上去问道:“你这又是想干嘛?”
闫然冷冷的道:“我身上臭,你离我远点!别跟我说话!”
奠柏:“……”
两个多小时以后,天色渐渐微亮。
眼看着就快到家了,奠柏见到闫然竟然还拖着泥巴人哈培,惊恐的问道:“你难道要把他拖回家?!”
闫然看都没看他一眼。
奠柏见她还在生气,嘴里嘟囔了一句:“小心眼……。”
闫然这才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搭理他,却看向哈斯特的房子。
乌鹫是跟着哈斯特一起去的圣地。
乌鹫回来了,哈斯特却滞留在了圣地?还是……暗中早已经回来了?
一旦进入圣地发现神树被毁,哈斯特一定会带人去最近的野狼族部落打探消息。
那么……哈斯特,你是否见到了噬月?
是否已经被她蛊惑?
闫然一边想着各种疑问,一边却把哈培拖到了离家最近的湖泊边,随手扔下之后,蹲在岸边洗手。
洗完手放在鼻子下轻嗅,却发现还是有明显的臭味。
可见臭臭草的味道何其强大!
干脆抓了一把淤泥洗手,洗完还是有点味道,又抓了一把水底的水草揉搓双手。
奠柏站在一旁,看着闫然洗了一遍又一遍,把一双白嫩的手洗的通红,不免心疼的道:“我不嫌你臭了,快别洗了。”皮都洗皱了,一看样子就不好吃了!
闫然理都没理奠柏,继续用水草洗了两遍。放到鼻子下又闻了闻,还是有股淡淡的臭味,但是较之前味道淡了许多。站起身,目光诡谲的瞥向泥巴人哈培。
她只不过是双手沾了一点臭臭草的汁水就这么难以洗掉臭味。
沾了一身的哈培就算再怎么洗,也绝对洗不掉羽毛衣上的臭味。
这下子就算是鼻子最敏锐的陆地兽人,也别想通过气味发现羽毛衣的真假!
径直回家躺在了床上,闫然打个哈欠却见到奠柏要躺上来,眸光冷然道:“我臭,离我远点!”随即身体往外一挪,手脚摊开彻底霸占整张床不让他上来。
奠柏看着还在生气的闫然干瞪眼。忍不住问道:“你们雌性都这么小气?我随口说一下而已,你怎么就一直记着?”
闫然目光犀利的瞪了回去:“我不是雌性,我是女人!”随即闭上眼睛,两只手心突然摊开露出两把飞刀。
奠柏一看飞刀,心中微颤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让他上【河蟹】床连飞刀都亮了出来,竟然还是两把!
对着闫然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越走越远,闫然这才睁开眼睛。
收回手脚,扯了扯被子把自己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