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可是沈明峰的地盘,背后又有荣亲王李慕白的支持,还会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敢去樊楼闹事?
春夏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张瑶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了这是?”张瑶追问道:“你快说!”
春夏低着头言道:“下午,来了一群官兵,将樊楼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樊楼违规经营,被官兵查封了。”
张瑶纳了闷了:“违规经营?我们可是有去官府备案的文书,又有官府审批的手续,哪里来的违规经营一说?”
“说是经营这类特殊食材,应该要有皇宫中的审批。擅自经营这类稀有类的食材,挑战了皇权,自然要查封。”春夏越说声音越低。
张瑶再傻也明白了,这是珍贵人出手了呢!
幸好自己早前已经给李慕白递了纸条,想必李慕白已经有了应对的法子了吧!
张瑶摆了摆手道:“没关系,我只负责在幕后赚钱,这些头疼的事情,就让荣亲王他们去想办法吧!”
说是要有皇宫的审批,实则便是因为没有带她分一杯羹,而特意找得破坏理由。
这种断人衣食的大仇,不共戴天,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彻底和她翻脸。
张瑶一怒而起,让春夏去给顾清长带话,说是有要紧事要和他说。
“姑娘,您这会儿将顾家的事情告诉顾清长,离间了顾清长和珍贵人的关系,不怕珍贵人狗急跳墙,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春夏的担心不无道理,不过张瑶并不担心。
“以李慕白的手段,珍贵人只能蹦跶几日,等到她发现自己的努力全都白费时,她便顾不上还呆在宫外的顾清长了。”
张瑶吹了吹手指甲:“顾清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跟着谁,才有肉吃。”
顾清长接了消息,答应赴约果然很快。
张瑶晾了他两日,才不疾不徐地前去簪娘店雅间赴约。
张瑶到的时候,顾清长已经等得开始不耐烦了。
他背着手在雅间中来回踱步,见了张瑶身边的春夏推门而入,大跨步走到她面前呵道:“你们家姑娘到底什么时候来?她找我究竟有什么要紧事要说?”
春夏淡笑不语,侧开身子让张瑶进了门。
“顾公子何必这样着急,十年时间都过去了,真相也不着急于这一时了。”张瑶用帕子捂着嘴巴笑道。
“什么意思?”顾清长神色一惊。
十年?难道这个张瑶要说的要紧事,和生母有关?
张瑶缓缓踱步坐下,点了琴娘先奏起了曲子,带到茶点端了上来,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道:
“珍贵人小小年纪怎会知晓当年的事情?她又是如何同你说的?”
这个顾清长看起来便是个愣头青,珍贵人便是以顾家上一代的恩怨,拿捏住了他。
“她,她说我的母亲虽为外室,可无欲无求,是顾侯和顾侯的续弦夫人害了我母亲!”顾清长说起生母的过去,双眼通红,眼中饱含滔天恨意。
“哦?珍贵人当年也没几岁,她怎会知道顾家的事情?”张瑶微笑着将糖糕捏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