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涂山辰辰转身准备离开。
“哎,辰辰姐,你要去哪儿啊?”阮深连忙叫住她。
“那里面有好喝的。”涂山辰辰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厂房。
“啊?”阮深差点惊到了下巴,他天天在这儿摆摊那个厂房是干什么的他在清楚不过了,那可是一个五粮液的酒厂啊,涂山辰辰这架势显然是要去偷酒啊!
“要不我跟你去?”阮深实在是放心不下这要是被逮着了可咋整。
“嗯,那我考虑分你一点。”涂山辰辰难得大度一回。
阮深苦笑,这不是分不分的问题啊!
两个人趁这没人推开了酒厂的大门,悄悄的溜了进去。
“哇。”涂山辰辰看到那十米高的大酒罐直接就惊呼出声了。
阮深立马捞住涂山辰辰捂住她的嘴巴,两个人躲在一个柜子背后。
一个工作人员用手电筒扫射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样离开了。
阮深长舒一口气差点就被发现了,“辰辰姐,小心点,被发现就不好了,要不咱们出去,我给你买几瓶?”
“不要。”涂山辰辰虽然数学不太好但什么多什么少她还是能分清的。
挣脱了阮深涂山辰辰顺着爬梯爬到了酒罐的顶部,化作小狐狸的样子趴在酒罐上一口一口地舔着琼浆。
可能是太陶醉了涂山辰辰辰辰一个不稳跌进了酒罐里,涂山辰辰好像还不会水在酒罐里疯狂的扑腾着。
阮深再也看不下去了,三两步爬上罐顶跳进酒罐里去就涂山辰辰,结果人救到了他俩也被发现了。
“谁在那里!”三个工作人员一块跑了过来,阮深他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是不可能了。
把涂山辰辰跟阮深捞出来后主管就训了起来,“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怎么会想到跳到那里面去?知道那一罐酒值多少钱吗?给你们家长打电话吧!”
阮深一下子就慌了,这可咋整,要赔钱自己那点家底买一瓶五粮液都费劲这么大的一罐把他卖了都不够赔的,怎么办?难道要把师傅叫过来?
涂山辰辰不知所错,没觉得怎么回事,学着阮深的样子低着头站在那里倒是没有跑。
“快点啊,你一直这样也不行啊小伙子,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快把家长叫过来吧。”阮深都有点想哭了,咬了咬牙拨通了电话。
“喂?”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灵……灵儿,我闯祸了。”阮深忍不住哭了起来,他是真没想到会这样子,眼下他能想到的能帮助自己的就只有上官灵儿了。
“怎么了?你人没事吧?”上官灵儿立刻紧张起来,他还是头回听阮深哭。
“没事。”阮深呜咽道。
电话那天上官灵儿放松了一点,“你在哪?”
“我摆摊旁边的酒厂里。”阮深答道。
“等我一会儿马上到。”上官灵儿挂了电话来不及跟许白莲她们解释就飞奔向酒厂。
上官灵儿风尘仆仆地进了酒厂看见了涂山辰辰跟阮深,看到他俩浑身湿漉漉的样子上官灵儿大概就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经过。
“让你跟家长打电话你怎么……”管理人员皱起了眉头,已经准备报警了。
“我是他哥哥,怎么了?”上官灵儿沉着脸,整个人气势跟着就上来了,让人不可轻视。
“他们俩毁了一罐酒,商量下赔偿的问题吧,估计要五十万左右。”管理人员指了指那罐酒。
听到五十万的数字阮深腿都软了,这么贵吗?
“五十万,呵呵,你在开玩笑,这些就全部经过完整加工销售能卖到五十万也就烧高香了,你这张口就要五十万不免有些夸张了吧?”上官灵儿竟是笑了起来一脸的轻松。
管理人员心里一颤他没想到上官灵儿会这么老练,完全不想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难道是谁家的公子哥?
“依我看啊,三十万吧。这样咱们都方便。”上官灵儿歪了歪头就差嘴里叼根烟了。
“不可能!”管理人员一下子就怒了,哪有人这么砍价的。
“我跟你算算,你这些酒除去宣传广告费,运输,保存,人工这些杂七杂八的能值个二十万就不错了。”上官灵儿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子。
“那也不行!三十万是绝对不可能的,最少四十万!”管理人员做出了让步。
“六十万,两罐。”上官灵儿指了指旁边另一罐酒。
“绝对不可能!”管理人员起的胡子都直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您看要是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就报警吧,到时候公了让法院判判要赔您多少钱。”上官灵儿满不在乎道。
管理人员拿出计算器盘算着盈亏。
“这样吧,我最后再加十万,七十万两罐,怎么样?”上官灵儿势必要压倒管理人员最后一道防线。
管理人员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些许,“刷卡还是转账?”
“刷卡吧,合作愉快。”上官灵儿掏出银行卡跟着管理人员去付了钱,让他们过几天把酒送到他们家去。
阮深整个人都傻了,七十万,六十万的他是想都不敢想啊!上官灵儿竟然就那么风轻云淡地把事情解决了。
“我还以为多大事呢,就因为这你就哭了?我还是头回听你哭呢。”走出酒厂上官灵儿看了看阮深笑道。
“对你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了,七十万,我下辈子都还不起。”阮深抹着泪水,“谢谢你了,我会想办法还你的。”
“跟我还客气,给,拿着。”上官灵儿把一个纸袋丢给阮深。
阮深接过纸袋,翻开看看发现是一件蓝色的羽绒服,“这……”
“这几天降温快,给你买了件。”上官灵儿道。
“我……”阮深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什么我啊,给你就好好穿着,阮深你可别忘了,我的命都是你救的,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的恩我才是一辈子都还不清呢。”上官灵儿拍了拍阮深的肩膀认真地说道。
“辰辰姐不是我说你,你要喝酒直接跟我说不行吗?”上官灵儿把目光投向涂山辰辰。
涂山辰辰好像有点喝多了从后面揽住阮深的脖颈,然后化作狐狸模样直接趴在他的头发上。
她这下给阮深弄得一阵通红,清心纹玉发出阵阵凉意帮他稳住心神。
上官灵儿翻白眼不用想也知道她刚才灌了多少酒了。
“对了,灵儿,我不明白你为啥要买两罐呢?”涂山辰辰趴在他脑袋上整得他整个人都不自在又不敢给她弄下来。
“哦,一罐留给辰辰姐慢慢喝,你们洗过澡的那罐我回头想办法当假酒卖了。”上官灵儿道。
“奸商。”阮深一脸的鄙夷。
“咳,你可先别说我,你这算是跟女孩子一起洗澡了吧?”上官灵儿一脸坏笑。
“我呸,去年咱们去海滩怎么说?要我跟小白说说你跟无数个女人一块洗澡吗?”阮深竖起中指。
上官灵儿噎得不轻,“晚上来我家聚餐吧,顺便把辰辰姐送回来,我得先回去把我家卧室收拾一下,跟你说个事,我最近想跟小白同居。”
“你加油。”阮深挥挥手去收拾东西了。
回了家阮深悄悄地把涂山辰辰放到床上,扯了被子给他盖好就去洗澡了,一身的酒气实在不太好闻。
洗完澡擦了擦头发,阮深看了看一样一身酒气的涂山辰辰想着要不给她也洗洗吧,反正现在是狐狸的样子。
找了个木盆接了温水,悄悄地把涂山辰辰放了进去,见涂山辰辰没什么反应阮深将她身上的毛发打湿,准备上沐浴露的时候涂山辰辰突然变作人形,浑身湿漉漉的,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阮深。
阮深的手正好停留在她的脑袋上,然后,然后就是啪的一声阮深被扇了一巴掌。
“不是,辰辰姐,你听我解释……”
“我杀了你!”
“饶命啊!”
……
傍晚,上官灵儿看到阮深的时候就发现了他脸上醒目的巴掌印,忍不住笑了,“你勇闯女厕所被发现了?”
当下阮深把给涂山辰辰洗澡的事情说了一遍,“我那知道会这样?”
跟在后面的涂山辰辰也回来了,看见阮深朝他走了过去。
“辰辰姐……”
结果阮深话还没说完,又被扇了一巴掌。
“哈哈哈嗝。”上官灵儿笑得别说有多欢实。
啪!
上官灵儿脸上也多了个印子。
“你们俩这是什么造型?”许白莲抱着刚洗完的大鸭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看到阮深他俩的样子立刻就笑了。
上官灵儿黑着脸没回答她,朝自己屋子里指了指,“打游戏?”
“走!”阮深恶狠狠的点着头。
三十分钟后,两个人放下了鼠标,对话列表里充满了对手的骂声,俩人纯属是来恶心人来的,明明可以速推非要针对对面,对面受不了投降的时候他俩还抢着把水晶给推了。
“爽!”俩人算是把怒火给发泄出来了。
“傻瓜……”许白莲颤巍巍地拿着手机走进上官灵儿。
“咋了……”上官灵儿转过身来,就看到许白莲手机上那999+的未接来电,爸爸,妈妈,哥哥,爷爷,奶奶,二大爷……
许白莲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我手机没电了就一直放到三生石里刚才充了电才开机,我咋解释啊!”
上官灵儿也是一阵头皮发麻,一时间没有对策。
留给他们找借口的时间也不多了,许白莲的电话响了,刚一接通就听见电话那头近乎疯狂的咆哮,“你这丫头死哪去了!打电话你也不接要急死我们啊!”
“啊啊,我错了嘛。”许白莲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