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隐点点头,“韩叔,是我。”
韩忻下意识伸过身子往外面看了眼,以为傅家人也跟在后面,一眼扫过去却只有苏星隐一人。
他皱着眉头问,“小星,是你自己偷偷过来的吗,傅家人知道吗?”
苏星隐一愣,哭笑不得,“韩叔,我是正大光明来找你的,你放心,这次是傅云彻同意我来的,也没人跟过来。”
“傅家同意你来的……”韩忻诧异睁大了眼。
苏星隐抿唇点头,把刚才给韩药的一番解释又重复了遍,这才打消了韩忻的紧张。
随着韩忻走进去,苏星隐这才发现里面大有乾坤。
四合院式的布局,里面晒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朝南的那间房从窗户透过去,皆是瓶瓶罐罐的药架。
与其说是研究室,更像是一个缩小版的药堂。
来到客厅,韩忻给苏星隐倒了杯茶,问她这段时间在傅家过得可好。
吃得怎么样,睡眠如何。
还谈到她走那天,白姨晚上偷偷抱着他哭,说实在是心疼她,傅家又威名在外,万一到那受了委屈都没法说。
苏星隐笑着一一作答,要白姨千万别担心她。
她没说谎,傅家的确待她不薄。
两人寒暄几句,苏星隐问到了关于药方的事。
韩忻随即起身去一旁长桌上拿来一份厚厚的病例本,放在她面前,“此前我当初接手时,他的病情的确是得到了很大缓解,但抽血这法子治标不治本,这样下去最先撑不住的是你。”
苏星隐低头望去,并没有打断韩忻的话。
韩忻继续道,“我这段时间也查了不少医书,用鲜血当做药引的不是没有,但这种用血直接压抑住病情的例子,根本就找不到。”
“之前我一直以为傅云彻的病是自身的原因,用药多为保守,但现在看来,他的病似乎像是一种病毒性的入侵,长此以往,只会一次比一次加重……”
听到这话,苏星隐惊住,“韩叔,你的意思是,傅云彻的病是有人故意害他……”
韩忻摇头,“我也不能完全确定,傅云彻的病太过奇怪,我看了这么多年疑难杂症,还是对这个病束手无策。”
苏星隐也一时没了头绪,上一世她只顾自己身边的事,压根就没去过多关注过这些。
更何况那时的傅云彻压根就不会让她近身,抽血也是派人过来。
她连面都没见过,更不会去想到他病情是怎么来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轨迹已经改变,纵使前面的路再难走,她也不会再让结局重复。
她起身,面向韩忻,“韩叔,之前是您找不到方法所以才会在用药出现偏差,这样,你先用我的血做下实验,万一从里面找到灵感呢?”
苏星隐直接伸出了手,大有一副为药献身的态度。
韩忻怔住,紧皱的眉头因为苏星隐的话蓦然松散开,“你这孩子,我这是中药不是西药,有没有效要当场喝下去才知道,你就这么把血给我,我也没法用啊。”
“啊?”
苏星隐一时没想到这点,想到刚才自己的举动,也是哭笑不得。
“你不如把傅云彻发病时的状况说给我看看,我试着添几样新药材。”
见韩叔拿出纸笔,苏星隐把自己所见所闻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