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在荣穗私邸举办,不是五星级酒店,在蓉城遍地小洋楼的私房菜里,也算不得最出色的。
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了,这是秦野送给舒然的离婚礼物,姓秦也姓舒,没人敢忽视它的存在。
舒然到的时候,已经高朋满座,她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肖嫚打扮得容光焕发,边走边和客人点头示意,“你这丫头,怎么来得这么晚,客人们都等老半天了。”
她刻意没有压低声音,嫣然一副女主人做派,和在家里伏低做小截然不同。
舒然习以为常。
还是那句话,她愿意给谁面子谁才能登台唱戏。
越过肖嫚,舒然和她身后的宾客握手打招呼。
“然然啊,今天当姨的得说你几句,你的生日宴,这么多长辈赏脸上门祝贺,你最后一个到实在不应该。”
有人立刻附和,“大家理解一下,然然昨天才离婚,肯定还没缓过劲。”
“我这不就是怕她难过,推了秦野的局专门赶过来的。秦野那边都下半场了,这边菜还没上桌。”
蓉城人皆知,秦野和舒然昨日刚离婚。
舒然中元节江南庆生,秦野就中元节江北开席;秦野七月半江南大开鬼宴,舒然鬼节江北大宴活人。
在蓉城权贵圈子行走数年,舒然知道这些个人敷衍趋势,踩高捧低。
今天愿意来的,一是因为她脸可能在蓉城还有几分作用,还有一些就是为了来看她的好戏。
好些人总算抓着机会含沙射影,舒然也不恼,耐心等他们说完。
“我去亲自去请了赵老板。”
话音落,众人脸色皆变,“赵德胜?海临精工原老板?”
舒然点头,“是。”
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有谁如果不知道赵德胜是何人,又有什么作用,那他们在蓉城连个人物都算不上。
赵德胜是天平上的砝码,偏向舒家或者秦家任何一家,那家在这一次的秦舒之斗中,就取得了胜利。
都说赵德胜消失,是秦家把人藏起来了。
舒然不是已经稳输了吗?
“人呢?我来了半天,也没见着赵老板啊。”
这人话刚问完,宴会厅门口,江望领着脸色煞白的赵德胜进来。
舒然抬手,“赵老板,这边请。”
舒然领着赵德胜,和来宾挨个打招呼,把他介绍给所有人。
是个人长了眼睛,就能看出赵德胜不对劲,脑袋上的汗比豆子还大。
“赵老板,你这是怎么了?搞得像闯进了鬼门关,小鬼要索你的命。”
赵德胜浑身一激灵,心虚地看了眼舒然,赶紧笑道,“我才从外地赶回来,怕误了舒小姐的宴席跑急了点,急了点。”
舒然笑道:“赵老板有心了,不过一场生日宴年年都有,下次可以不用这么着急。”
赵德胜赔着笑脸,双腿有些发软,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