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现在清醒了。
那个男人是个狠角色,她轻易掌控不了。
肖聿成还在不依不饶,“你到底有没有和他睡?”
“我睡了个更厉害的。”舒然转头,面带讥讽,“连秦野都惹不起的,所以你对我态度好点。”
“真的?是谁?”
舒然瞧见,欣喜和贪婪溢出肖聿成的眼眶,心生厌恶。
“我敢说,你敢听吗?”
肖聿成额头汗珠直冒,犹豫地哽了哽喉,“你还是别说了。”
他嫌弃地瞥了瞥舒然,“那……那个人有没有说,下次什么时候再找你?”
舒然浑身发颤,忽冷忽热,可怜似地摇晃脑袋,“你不怕肖聿成因为没睡到我,去找你麻烦?”
“你不是找了更厉害的,我怕他干嘛?”
肖聿成笑得猥琐、油腻,“这么多年无数次想和你去酒店开房,想着有钱人都喜欢雏鸟,我硬生生的都忍下来了,现在也该你拿点本事出来报答肖家对你的照顾。”
舒然没做声,神色也算自然。
尚有不喜亲生子女的父母,何况她还是寄人篱下。
更难听的话,明里暗里肖家人没少讲,肖聿成这种直来直去的,倒是真伤不了她。
回到家里,舒然泡了个热水澡,闷头大睡。
第二天,舒然是被烧醒的。
裹着被子打着冷颤,脑袋烫得像煮熟的浆糊。
还是生病了。
舒然在被窝里,小声咒骂几句,靠毅力撑着起床洗漱。
她得去一趟医院开药,顺便和科主任请假。
下楼。
楼梯口站着一位打扮精致的中年妇女,手里端着餐盘,听到脚步声抬头,笑盈盈地冲着舒然笑。
“然然啊,昨天你才那个啥了,阿姨给你做了补品正要上去,你怎么还下来了?”
舒然脚步没停,敷衍地回笑。
肖嫚笑得更灿烂,“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伤身的事,那也是要休息两日的,只有休息好了,人家再找你的时候,你才有个好精神应对。”
舒然无力一笑,“谢谢肖姨的好意,不过我的身体很好,特耐造。”
肖嫚笑容僵住,神色有些别扭,“然然,阿姨有点事想和你说说,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说不可以行吗?”
舒然严肃两秒,看到肖嫚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忽而展眼笑了,“逗你的,您和肖家养我这么些年,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肖嫚稍松一口气,附和笑着,“我就知道你懂事,当年爸爸说要送你去外公家,我可是投了反对票的。”
“肖姨,捡重点的说吧,我还要赶去上班。”
舒然抬手看了看表,故意显得有些着急。
如果不是她手里还有钱,她还有利用的价值,肖嫚能这么热心?
曾几何时,舒然也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种人,为了达到目的,也学会了说一套做一套。
压抑,窒息,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头。
“我听你表哥说你搭上了很大的老板,你肖家表叔最近生意很不顺,要不下次你见那个老板的时候,让他帮忙把你叔叔的账还了,再让他介绍点生意给你叔叔。”
桑织面无表情,“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