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江月是你先动手,舒然心甘情愿地帮你挡这一下”
秦野用冰冷刺骨的眼神看着地上的两人:“与我何干?”
他蹲下身子,盯着舒然的眼神问道:“为了见江望,你可真是花了不少心思,说吧今天又是什么病?”
江月很想把秦野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二极管结构,为什么他就像脑瘫一样没有辨别能力。
难道秦野一点都看不出来,舒然这是已经病入膏肓的样子吗?
“秦野,你就是TM脑子有病,舒然姐的胃……”
舒然并不想再在秦野面前提胃穿孔,有引发胃癌可能什么的,提了也没用。
不愿意相信你的人,你就算你在他面前,他都还要再来踹上你几脚看你是不是在演戏装死。
“秦野,你摸摸我额头,我从昨夜冻到早上,发烧感染成肺炎了,这次真没骗你。”
秦野习惯了舒然一贯和他针锋相对的模样,她突然乖巧朝他讨好微笑的样子,让他看了有点毛骨悚然。
看样子是真病了,秦野也不想去摸什么额头,站起身,兴致恹恹地说:“那你先治病,明天我再来看你。”
快走出门时,他又回头回头,“要演,我们一起演。”
直到再也听不见走廊里秦野的脚步声,舒然才卸掉最后一口气,软软地瘫倒在地。
按响急救铃,值班医生没几秒就跑进来,和江月把舒然抬回病床上,挂上呼吸机,重新扎上针头。
看着舒然在脸上连睡着都挂着淡淡的微笑,江月陷入了无尽的自责,内疚。
秦野离开医院,并没有去沈筝那边,直接把车开到了九江公寓。
进屋看见客厅里一地的玻璃碎片,蹲在地上捡起一个相框,是他和舒然的结婚照。
照片里二十岁的章舒然笑靥如花,他站在她的身旁没有一丝表情。
他们的婚姻是舒然威胁他的工具,如今那纸婚前协议又成了他捆绑她的利器。
这辈子,没有人能够强迫他秦野做什么事情,唯一的一次就是被沈家和父亲来胁迫他,让他和她结婚。
“舒然是你自己按下了开始键,但是这个游戏什么时候结束的由我说了算!”
秦野将那张唯一的结婚照,撕碎扔进垃圾桶里。今晚他再一次在这一小局,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关掉手机,走进浴室。
热水从头顶落下,然后快速达到地面。秦野就想让舒然在希望,失望之间来回徘徊。
秦野现在发现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折磨一个自己憎恨的人更快乐。
沈筝在阳台上任由冷风吹了一夜,虽没有等到秦野,但是如愿地让自己着凉发烧。
其实她的病早就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
但是为了维持秦野对自己的持续关注,她这些年花了不少钱和心思,串通自己的主治医师,为的就是让他把病情说得严重些。
沈筝一大早就来到医院,找到主治医师,让他安排好自己住院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