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实在受不了秦野在这么多人面前这样骂舒然,她此时也很愤怒:“秦野,你怎么好意思骂出这些话的,这些年,你们对舒然姐做过什么,你是真的记不住吗?”
舒然把江月拉到自己身后,追问秦野:“你说我是神经病,我承认,没有神经病,我怎么会忍受你们这么多年。
“可你说我是毒蛇?秦野你见过用自己命去救别人的毒蛇吗?这些年,为了自保,多少次我是从鬼门关上走回来的,你还记得吗?”
秦野看着周围的人群,议论声越来越嘈杂,他不想自己的生活就这样给大家当做笑话。
秦野朝着站在身后一直不敢插手的保镖说道:“把人给我带回公寓,我没回去之前,不准让她离开半步。”
舒然被两名保镖架走,江月跟在后面追着,可是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拦得住训练有素的专业保镖。
舒然朝江月笑着点点头:“江月,我没事的,回去吧。”
聚集的人群,因为主角的离场,也四散而去,医院恢复了原本熙熙攘攘,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舒然穿着病服,就被保镖驾着带回了公寓。
两位保镖很负责地守在屋外,寸步不离,生怕一个不小心,人就飞走了。
入夜,舒然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开门声,她知道是秦野回来了,要面对的,始终要面对,不可能逃得掉。
秦野回到公寓,先是走进书房取出一个藏在暗格里的盒子。
然后拿着盒子,秦野面色阴冷走进卧室。
舒然太熟悉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那里面装的是秦野对她的羞辱。
那是秦野的绝情,秦野所说对付她的手段,也是舒然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
秦野见舒然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他冰冷地开口问道:“需要我过来请你吗?”
舒然感觉到自己下巴微微地颤抖着,她清了清嗓子:“秦野,你可真是心疼沈筝得很。”
舒然只觉得脚下一滑,她自己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这一下摔得她骨头都快断了。
“舒然,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秦野的话阴冷的从头顶飘过,舒然趴在地上仰起头,看着秦野的双眸。
那双眼眸里写满了厌恶,憎恨,愤怒,但是就是没有一分是对舒然的怜惜,或者心疼。
“我就是落泪了,你又能看见吗?”
舒然感觉一阵风朝着自己的身体刮来,然后就是身体剧烈的疼痛,撕裂的疼痛。
“舒然,你知道错了吗?”
忍着疼痛,舒然不以为意地看向秦野:“我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难道沈筝不是小三?还是她没喝我血,要我命?”
一条细长的影子,不断在墙上长出了造型诡异的野草。
舒然的身上已经疼痛在持续叠加,但是再痛也没有心痛。
这就是自己选的丈夫,这是自己义无反顾,奋不顾身爱着的人。
她没有后悔的能力,也早就失去了后悔的权利。
舒然以为,秦野的心再冷也能被自己捂热,可是八年过去了,不仅心没被她捂热,还搞得自己一生的伤。
“秦野,沈筝说我妈当年的死不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