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个临城里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在议论昨夜沈府里发生的事情。
县长昨天去沈家喝喜酒,谁知这一去,便把命搭了进去。
宴席还未结束,县长的随从过了很久,才发现大事不妙。
遂派了人在沈家四处寻找,寻到一处偏僻的卧房,才发现县长已经死在了里面,身上被捅了几刀,鲜血流了一地。
县长死了!
这事可大了,那官府里的人,能轻易放过沈家吗?
不消几时,带枪的官兵就把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沈家平时和县长交情颇深,也不像是有仇的样子啊?”
“我昨天也在沈家喝喜酒,听见好多离奇的怪事。”
旁边的人一听,瞬间来了精神,一个劲儿地催促着让这个目睹了现场的人好好说道说道。
“额......不好吧,我若是言多传到沈家人耳朵里去,那沈家会不会找我麻烦啊?”
旁边的几个人一脸鄙视地看着他,径直地大声嚷嚷道。
“你怕个什么,那沈家都被抓进大牢里去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放出来呢!”
“就算是听见了又如何,在他沈家谋杀县长,你说这次沈家能脱得了干系?”
“怕是以后,沈家在临城再想立足,都难上加难喽!”
那位自称目睹了一切经过的人,想想朋友说的也不无道理,遂放下一颗心来。
“那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再上两坛好酒,多整几个好菜,待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嗞”了一口酒后,那人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嘴,便在众人催促下娓娓道来。
“我跟你们说啊,县长在一个卧房里被找到的时候,死得那叫一个惨啊,裤子都脱了。”
“什么,那贼人莫不是个变态吧?杀人还要脱裤子?”
桌子上另一个喝酒的,脑回路似乎和别人不一般,瞬间就跳起来兴奋不已。
“呀呀,我知道,一定是那贼人有特殊癖好,喜欢割那玩意儿,快说说,到底得手了没有?”
“啊呸,想什么呢,没有没有,裤子是脱了,那玩意儿还好好地长着呢。”
“那刀子是捅在胸口,刀刀都命中要害,一看就是杀人惯犯,没捅进裤裆里。”
“嘶~~~”
一听说是个杀人惯犯,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沈府里居然藏着杀人惯犯,这还了得!”
“嗞”一声,一口酒下肚,继续说。
“谁说不是呢,发现县长死了的一瞬间,管治安的大队长就看出来不是一般人所为。”
“当时就把沈府给围了,我原本还怕沾上祸事,准备逃出去,谁知道刚到大门,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就指着我,吓得我连忙老老实实滚回去。”
“当时整个沈府上下都乱成了一锅粥,乌泱泱的带枪官兵挨着搜,把每个屋子都砸得乱七八糟!”
“最后,还真搜出来几个土匪,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说着说着,旁边一个性子急的插进话来。
“诶诶,说跑偏了,刚才那件事还没说完呢,到底为什么裤子被扒了?”
“难道是土匪干的?这土匪跟县长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到底查出来了没有啊?”
众人都看向唯一一个在现场的知情人,竖起耳朵听他说。
“别急啊,这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嘛!”
“当时我也害怕,不过还是仗着人多也凑过去看了。”
“其中有一个土匪,是个长得凶神恶煞的男人,却穿了一身大红喜服,当时天黑乍一看还以为是新娘子呢!”
“啊?”
“啊?新娘子?”
“新娘子怎么变成土匪了?”
那人看自己已经把所有人吊足了胃口,便满意地又喝下一口酒。
“我跟你们说,那土匪开始还不认罪,可他手上衣服上的血也由不得他不认,枪口对着脑袋的时候,直接就全部招了。”
“据他交代说,自己是被迷烟给迷晕了,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人要害他,一时情急就捅了刀子。”
“那裤子根本就不是别人扒的,是县长自己脱的。”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