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整个人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样上保险的百万级的名酒,别说一支难求,就算有就他这小店,十年也不一定能卖出一支。
“没有?”顾之舟挑眉。
经理脑瓜子飞速运转,两支百万名酒,光服务费就是几十万,这诱惑可太大了。
他一咬牙:“但恐怕要等,我店里暂时没有……先生如果实在要点的话,容我去问一问同行?”
“那就去问。”顾之舟目光悠悠落在远处的松似月身上。
“好好好。”经理转身,走之前怜悯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松似月,给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一会儿看紧那小姐,别让她逃散了。”
经理走远后,顾之舟给左不言使了个眼色。
左不言立刻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经理很快满面春风回来了:“也真是巧了,我问了一大圈同行那里都没有,就在要放弃的时候,正好碰上一位私藏的先生肯割爱,不过这价格嘛……”
他搓着手,欲言又止。
“说。”顾之舟看也不看他。
经理咂摸一下嘴:“加上服务费一百二十万一支,不过先生要是觉得贵……”
“好。”顾之舟轻飘飘撂下一句,“安排去吧!”
“是是是,”经理大喜,“先生稍等,我这就去。”
他欢天喜地地走了,心里忍不住琢磨,真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既不问酒的真假,也不还价格。
难道自己看走眼了?
这人不是什么公子哥儿,是个专门花女人钱的小白脸?
不管了,有钱不赚王八蛋。
经理很快就取了酒来。
左不言没让别人代劳,熟练的替顾之舟开了酒。
经理本来还想再拍几句顾之舟的马屁。
没想到顾之舟正襟危坐,正眼也不瞧他。
经理讪讪地站了一阵,觉得没趣,自顾自走了。
左不言一边醒酒,一边忍不住开口:“老板,这老小子挺黑啊,两支酒赚了咱们三十六万。”
顾之舟没有说话,斜倚在椅子里,目不转睛盯着松似月:“咱们请少奶奶喝一杯吧?”
“夫人会喝酒?”左不言诧异。
顾之舟抿嘴似乎笑了一下,像是陷入了悠远的回忆:
“上学那会儿就是个酒蒙子,那舌头比品酒师还灵敏,别说年份,就连酿造酒当年的雨水情况,她都一清二楚。”
左不言一想也是。
松家早年间在临江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
松似月又是独生女儿,与附庸风雅的顾奇妙这种半吊子不同。
她是真真正正在锦绣丛里娇养大的千金小姐,什么名贵的东西没见过?
也正是因为她见识广阔,后来松家没落后,才能有那份宠辱不惊的坦然。
如今,松似月行事内敛低调,不喜奢华,小时候的那些爱好,自然就如同被封存的往事,无人知晓而已。
左不言把一整瓶红酒倒入醒酒器,招手叫了一个小哥哥过去,往人家怀里塞了一叠小费。
如此这般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