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味太难受,顾之舟又不允许她咬破嘴唇,松似月无法,只能用一声声呜咽求饶。
脚下阑珊的灯火亮起来的时候。
顾之舟骨子里那点怜香惜玉的心思终于被唤醒。
松似月手指尖都抬不起来,
顾之舟抱着她去浴室清理。
出来的时候,松似月湿着头发就睡着了。
怕吵醒松似月,顾之舟把吹风机调到最大档,温暖干燥的风,抚过松似月泛着潮红的面颊。
顾之舟心念一动。
拉开抽屉,把床头那个装有小药片的小盒子,扔进了垃圾桶。
松似月实在太累了,连晚饭也没有吃。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
顾之舟呼吸沉稳,圈着她的胳膊结实有力。
落地窗没拉上来,远处的江面氤氲着袅袅白雾,水田相接的地方,泛起一弯清浅的鱼肚白。
顾之舟睡觉很轻,松似月只微微动了一下,他就立刻醒了过来。
胳膊把人搂得更紧了,大手不知餍足地在松似月腰间梭巡。
松似月稍微一动,拉扯感让她差点失声叫出来。
顾之舟没有睁眼,模糊间奇怪的“咦”了一声:“不是上药了吗?”
“没事,”松似月说,“我拿电话。”
顾之舟下颌抵着她的发顶:“不许走。”
“我不走。”松似月答应着,艰难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没有未接来电。
她稍微放下点心,又点开微博,也没有关于昨天停车场的热搜,正诧异着,顾之舟又圈紧了她:“怎么?不相信你老公的公关能力?”
没睡醒的顾之舟声线性感慵懒。
松似月莫名被“老公”两个字烫到,耳根瞬间红了起来。
顾之舟很愉悦地嗅着她的发丝,蛊惑撩人:“再睡会儿。”
“好。”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松似月的那份委托书,就像松似月复出首演,顾之舟却一掷千金,松似月也没有拒绝一样。
命运既然要把她们栓在一起。
那就欣然接受就好。
***
吃早餐的时候,叶琼给松似月打了电话。
松似月以为叶喜的病情有变化,搭在顾之舟手心的手一下松开了。
叶琼却说:“你妈妈好着呢,小月你放心,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你倩姐过临江来了,你晚上有时间的话,一起过来吃顿饭,我做你喜欢的吃的菜。”
“晚上再看,我不知道团里会不会加排练。”
“那没关系,我下午再给你打电话。”叶琼忙说。
她的语气太小心翼翼,甚至带了点哀求。
松似月不太忍心:“我下去给你回电话,尽量抽时间过去。”
“好好好,”叶琼立刻欢快地答应起来,“如果姑爷方便的话,请他也一起过来吧?倩倩还没有见过姐夫呢!”
松似月听筒声音有点大。
旁边的顾之舟听得一清二楚,面对松似月询问的目光,顾之舟微微耸肩,示意自己都可以。
松似月想了一下:“那行,我给他说,你别在家做,懒得麻烦,咱们在外面找个地方吃。”
她这样给面子,叶琼哪里会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