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又高兴了,谢云迢再怎么费心思,也不会得薛照的一点喜欢,而她只需要晚上跟薛照撒撒娇诉诉苦,她的将军一定会狠狠收拾谢云迢!
……
瀛洲大雪。
一间小巷的院子之内。
此刻已经是黄昏,因为这大雪天整个瀛洲的天都是昏暗的。
瀛洲这地方小,不如汴京繁华,大雪下个不停,仿佛要把瀛洲给淹了一样。
“缘娘子,缘娘子!”一声声叫喊在风雪之中传来,木门被推开,一个温和的妇人慢慢走了出来。
那妇人一袭粗布衣衫,头上戴着木簪,看着年纪有些大了,可是面容确实极其温柔,看着就是一个温和之人。
来人是送信的,常年奔走在汴京和瀛洲之间。
“缘娘子,有汴京的信!”那人掏出一封信来,他与缘娘子似乎是颇为相识,笑着问道:“是不是你家公子高中了?”
缘娘子一听微微一笑,她接了信随即打开,看清信上内容之后眉梢一喜,“呈你吉言,我家公子中了探花了!”
这正是沈之衡高中之后给缘娘子写的信。
那送信的赶紧道喜:“这下好了,你可享福了。”
缘娘子却没有应他的话,捧着那封信往屋子里面走。
她千般激动,万般激动。
沈之衡虽不是她亲生,可是也是跟着她长大。
他回沈家这几年她可谓是日日担忧,心中极其惦念,如今心中石头总算是落地,以后的日子就都好了。
她高兴了一阵,随即去了一侧的屋子点了烛火,烧了那封报喜的信。
她看着飞跃的烟灰喃喃道:“夫人啊,这么多年了,咱家公子总算是熬出头了。”
她说到这,语气有些发哑:“您当年若是再忍一忍…若是…不那么刚烈…”
她哑了声音,最后一叹:“万般皆是命!”
那封信被烧没了,缘娘子愣了半天,正欲起身,忽然听到敲门声响,她一怔愣,瞧了一眼窗外,已经是黑天了。
寒风萧瑟,大雪满天。
缘娘子擦了眼泪,慢慢的打开了门。
门被慢慢打开,风雪扑了进来,随着那风雪一起进来的还有一把寒刀。
……
薛照连着三天没有回过公主府,李小娘告状的如意算盘打了空。
她被女医扎的鬼哭狼嚎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谢云迢的耳朵里。
“那李小娘哭喊的,我在永福院外面都听见了…”绿棠边说边笑,她家殿下这招真是高明,李小娘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面咽。
这李小娘仗着自己兄长多次对她家公主不敬,连着好几次的请安都装病不来。这次好了,殿下直接给她找了太医,非要狠狠的扎她几针,她才能长记性!
谢云迢嘱咐女医多来几趟,什么时候李小娘的病好了,可以来请安了,什么时候就可以不用扎针了。
为此,李小娘被连着扎了三天的针,永福院每天都能传出李小娘的哀嚎声。
到了第四日,李小娘依旧没有服软,不仅没有服软,甚至这一次直接把女医给打出去了。
女医那是皇家的御医,那也是有官职在身的,岂是一个小小侍妾能够打的?
那女医当即就去了谢云迢的院中,跟谢云迢告了李小娘一状,并且准备报给太后。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一个女医而已,即使打了也不会有什么,无非就是有点责罚。
说大也大。
毕竟女医也是有品阶在身的,是御医,打了御医定会有责罚。
况且,这个女医和其他女医还不一样,她是太后身边得脸的医官,因为长公主的调令,这才出了宫。
此事要是传给太后,这李小娘能不能活命还得另说。
谢云迢看着脸上一块青紫的女医当即就大怒,直接命人先把李小娘给压了起来。
李小娘被护卫压住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