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太子身份贵重且特殊,掌印又是管东宫大权的人,自然不能随便就给了,就连从小伺候太子的福禄都没有拿过掌印。
原本是等将来太子十二岁配了属官,再把掌印给定下来,没想到这就给了沈之衡…
东宫管事,那沈之衡就从一个小太监变成了掌印了,这身份可是涨了十截了。
绿棠瞪大眼睛,她忍不住的惊呼出声,“殿下对他也太好了一些…”
这样的殊荣旁人可是没有呢。
明月道:“他在太子身边殿下安心,殿下拿他还有用呢…”
明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绿棠则有些迷茫,殿下拿他有什么用?
此时,内阁。
谢云迢已经从谢玉淮的床前起身了,她走出了内阁在外殿屏风的书案之前坐下,沈之衡也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
外殿的灯倒是点了不少,整个屋子都是亮的,谢云迢坐下瞥了沈之衡一眼,然后说道:“本宫刚才说要给你另一个赏赐…”
她说到一半看向沈之衡,然后顿了一下。
这张桌案很大,是用极其贵重的红木打制而成的,长度差不多就有谢云迢高,这是专门给谢玉淮准备的书案。
谢云迢坐在书案的最左边,而沈之衡则是站在书案的最右边,不仅如此还用桌子遮住了他的下半身,看他那样子仿佛谢云迢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要远远的离开。
谢云迢忍不住反思自己没对他做过什么事,他站的那么远做什么。
“你怕本宫?”谢云迢问。
沈之衡摇头,谢云迢挑眉,“那你离本宫那么远做什么?本宫是什么洪水猛兽吗?让你很不得离本宫八丈远。”
沈之衡顿了顿,然后说道:“我离殿下太近了不好,男女…”他说到一半停住了,将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谢云迢笑了,“男女授受不亲,你是太监,你怕什么?”
“殿下知道我不是。”沈之衡向来温顺的眉眼有了波动,眉头皱起,桃花眼微微上挑,烛灯一照,颇为生动好看。
他皱眉的样子倒是比平日里低眉顺眼的样子更好看一些,因为殿内烛火点的多,烛火光一照漂亮的桃花眼里波光粼粼,仿佛有星辰一般的亮。
谢云迢心想,就算是太监,沈之衡也应该是长的最好看的太监。
“我知道你是,可是外人不知道,这里也没别人…”谢云迢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调笑道:“难不成你还怕本宫对你做什么吗?”
最后的话勾着尾音,故意说的缠绵缱倦,沈之衡仿佛被击中一般,抬头一看就对上谢云迢调笑的眼神,他瞬间回神,谢云迢不过是在戏弄他罢了。
他走上前几步,然后回道:“殿下尊贵,自然不会对我一个奴才有什么想法。”
沈之衡离的近了,又恢复了低眉顺目的样子,变成了没有波动的水,又变成了一个逆来顺受的奴才。
没意思。
谢云迢啧了一声,沈之衡看着一点生气都没有,再仔细一看也没有刚才生动漂亮。
“我自然对你一个奴才没有想法的。”谢云迢瞥了他一眼,然后打开了面前的盒子,小小的锁头“啪”的一声开了。
里面放着一个令牌,令牌小巧精致,是用纯金打造的,上面雕刻着极其复杂的花纹,还挂了一个银白色的坠子。
金色令牌的正面雕刻着掌印二字,正是东宫的掌印令牌。
沈之衡扫了一眼,随即看向谢云迢,她说要给他另一个赏赐,莫非这赏赐就是…这个掌印令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