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衡毫无畏惧的抬头与谢云迢对视,谢云迢的目光如寒冰,冷的宛如外面的飞雪天。
“殿下,您要奴才说真话,奴才万万不敢欺瞒您。”说着他一撩袍子朝着谢云迢跪了下去:“殿下若是生气那就责罚奴才吧。”
他跪的笔直,宛如翠竹。
宫中的日子不好过,他竟是比之前在诏狱时还要消瘦几分,看着很是单薄。
谢云迢瞪着突然下跪的沈之衡,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按照沈之衡的性子,他若是受了欺辱那定然不会就这么忍下去的…
如今又在她这下跪,又说那样的话…
谢云迢又不能因为这两句话就真的罚了他,若是真如沈之衡说的,反而他这伤还是因为她所害的。
瞪了半天,谢云迢冷哼了一声转身又回了软榻之上坐着。
一旁的血燕汤已经要凉了,谢云迢端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心情舒畅的叹了一口气。
瞧了沈之衡一眼,却只能看见沈之衡的背影,她道:“转过身来。”
她一说沈之衡就乖乖的转过来跪着,他蹙着眉,脸色有些苍白。
谢云迢一眼就瞥到了他手上那缠着白布的地方已经晕染出了血迹,想来是伤的不轻。
放下血燕汤,谢云迢问道:“你说江述尘为了我伤了你,你就这么肯定江家那位小公子是为了本宫?”
“殿下,我是男子。”沈之衡抬眸,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处,手指攥的泛白,想来是痛的不行。“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是何等表现,我清楚的。”
谢云迢饶有兴趣的看着沈之衡,听着他说出这一番话,她忍不住的问道:“那你说说,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子是何种表现?”
“倘若他喜欢这个女子,那么就会看中这个女子,就如江公子一般,就连殿下您画的画都能当做珍宝一样挂在床头日夜观赏,这难道不是喜欢您吗?”沈之衡说道。
“这就是喜欢?”谢云迢嗤笑了一声,想来沈大人只会谋算害人,对感情之事还真的是一窍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