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宁父担心。
“闺女,你这声音……是咋啦?”宁父还是担心得不行,但是他不能明说,怕她心里更为难过。
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可以困扰他闺女,但是他也不能直接问。
宁晚本来刚才都已经很收敛了,自己的委屈她也都咽下去了,可一听到宁父的声音,她又开始难过起来了。
甚至小鼻音都出来了:“爸爸,我、我没事,您是不是有什么事跟我说啊?”
没什么事的话,宁父很少跟她打电话。
跨国电话本身就贵,宁父一向是节约习惯了,偶尔打微信电话和视频,他会好一点。
“没事,爸爸就是想关心关心你,你的事我听说了,为什么不开心呢?”宁父问道,他也没有具体说是听谁说的。
宁晚只能想到傅时晏。
毕竟傅时晏和他们的关系挺好的。
宁晚想到还在手术室里的傅桐桐,抿了抿唇,还是没想要跟宁父说实话。
“没事,只是心情有点不好,爸你放心吧,我可能过会儿就好了。”
听着她稍微上扬的语气,好像是没有太大的问题,宁父半信半疑地‘嗯’了一声,遂后才又开解了两句:“要是有什么不舒坦的,发泄出来就好了,可不要让自己受委屈。”
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时晏欺负了她。
可宁父又相信傅时晏的人品,他怎么可能欺负晚晚呢?
宁晚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宁父的话。
不过这通电话是好的,宁晚的情绪显而易见的好了一点,挂断电话的时候她甚至收敛了哭腔,默默地坐在长椅上等待着手术室内的结果。
“宁晚,还有很多人不希望看到你难过,包括手术室内的人。”傅时晏轻声宽慰。
不得不说,他的这句话倒是让宁晚稍微振作了起来。
是,是他说的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宁晚还在麻木的思绪里面,手术室的灯灭了。
随着大门的打开,宁晚猛地站起身来:“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的情绪倒是没有太大的起伏,说话也很平稳:“放宽心,基本是外伤,伤口都已经包扎过了,只有一处伤口稍微深点,缝了十来针。”
情况好的是,所有的刀伤都集中在傅桐桐的胳膊上和背部,脸上一点也没有,没有毁了小姑娘这一辈子。
奇怪的是,宁晚守在傅桐桐的病房一个下午,她的家属一位都没有来。
很多东西都是傅时晏去办理的,医生却还同意了。
一个奇怪的想法萦绕在她的心头。
等傅桐桐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宁晚问出了一个萦绕她心里一下午的问题:“桐桐,傅时晏该不会……是你爸吧?”
像傅时晏这样的人,他在外面有个什么儿子女儿的,宁晚都不会觉得是件很稀奇的事。
反而就像是他们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可傅桐桐的反应很大,差点没把刚咽下去的水喷出口。
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之后,傅桐桐连连摇头:“小宁总,你怎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