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夭：“王老板此行是来办事的，事情定是不少，都是经商之人，便不必客气了，请便。”

王老板：“贵客海涵。”

说罢，王老板又同王夫人身边的侍女嘱咐了一些注意的地方，便带着莫管事出去了。想来就是处理这次交易的事。

“小旭——”柏夭慵懒点名。

“……”被突然点名的况旭眉尾一挑：她还真敢叫。

柏夭含笑看向况旭道：“你先回去吧，让小珂、小释他们打点一下行装，明日离开。留小绯跟着就行。”

头一次被平辈叫“小绯”的段干绯：“……”感觉很别扭。

王夫人有些疑惑：“贵客昨日才来，为何不多留几日歇歇？”

柏夭：“上头催得紧，日子耽搁不得。这里山珍河货虽好但品类不全，我还要继续往南走看看。”

说完，柏夭又瞥向了况旭，含笑略微歪头，看着挺俏皮，眼里却是满满的威胁：“还去快去？”

再不去就跟不上王老板了——

况旭：“……”指使他还真指使上瘾了。

况旭抱拳，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俨然一个合格的侍从。

柏夭：“夫人这么说，想必是还要在这多停留几日了？”

王夫人：“以往是这样的，不过河东这边夜晚蚊虫多，夫君担心我睡不好，所以自入春后，每次一来，隔日便要回去。

他一路安排都很妥帖，我也不觉奔波。不怕贵客见笑，夫君日日带着我，如影随形，不是因为他不放心我，而是因为我不放心他。

许是孩子的原因，我现在一日不见他便觉得心闷得慌，夫君也是为了成全我，免得我思虑过重，影响了身体。”

柏夭：“夫人不舍是真，王老板担心也不假，只要心中有对方，再累也是甘之如饴。夫人家庭，着实让人羡慕。”

柏夭越说王夫人越不好意思了，赶紧岔开话题：“贵客后院请。”

柏夭：“夫人请。”

丫鬟扶起王夫人，起身间能看出王夫人动作的笨拙，行走抬步稍有迟缓感。

看着王夫人隆起的腹部，柏夭眉尾一挑：“在下冒昧，夫人的腹部，似乎比一般足月的要大些，莫不是双生子？”

王夫人轻轻托着孕肚，笑得十分温柔：“是大了些，夫君会探脉，说是个男孩。孩子健康，就是贪吃了些，所以体格大。”

柏夭：“哦？没想到王老板还会医呢，果然是博学多才。”

王夫人：“也就是学过几年，给我看看还行。”

虽是损人的话，但一提到王老板，王夫人眼中的甜蜜是怎么都掩饰不住的。

柏夭含笑以对，不过，看向王夫人的肚子时，还是不禁微皱了眉头。

王夫人身材娇小纤细，肚子只有一个孩子却大若双生。直觉告诉柏夭，这很不正常。

至少她在顾家待了一年，从没见过这种孕征。

再看王夫人的脸，肤薄颊削，唇色透着粉白，眼中还有因休息不好而生出的血丝，想来受了不少怀孕的罪。

这孩子，有问题——

桃眸微眯，柏夭收回了视线，瞄了眼身侧的段干绯。

段干绯对上视线，微微摇头，表示还没有什么有用的发现。

柏夭挑眉，只觉得事情似乎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