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内室,钟离枢阔领着钟离夙走到了他的寝室。
只见钟离枢阔打开了一个大木箱,取出很多大小不一的盒子后,才从箱子最底部拿出一个长方檀木盒。
檀木盒有成人手臂长,看起来像是装书画的。
钟离枢阔小心拂去盒上不明显的灰尘,犹豫了几秒,还是将木盒交给了钟离夙。
钟离夙恭敬接过檀木盒,有些疑惑。
钟离枢阔:“不要打开,就放在身边。为父叫你打开之时,你才可开启。”
“是,孩儿谨记。”
——******——
另一头,秋月坐在车架上拉住缰绳,马车平稳停下。
她们没有回学院,而是来到了太傅府的后门。
凉风已经等候多时。
凉风上前扶柏夭下车:“安排好了,监视的人都被拦在了前厅。”
柏夭:“好。”
三人走进太傅府,一直候在门后的乔珂高兴得蹦了出来。
“先生你终于来了!”
“……”
柏夭挑眉,突然想到了钟离释,心想道:这两人出场方式怎么一个样。
乔珂哪懂柏夭所想,热情无比地领着她来到了书房。
“叩叩叩——”乔珂敲门。
很快,乔太傅从里头开门走了出来。
柏夭恭敬作揖:“多谢太傅成全。”
乔太傅慈爱地笑笑:“小事一桩,快进去吧。”
柏夭再次行礼,走进了书房。乔珂贴心为她关上了门。
书房很大,分了三区,右厅是书案,正厅是会客,左厅则放置了好几个满载的书架,还有一墙字画。
石谦丰正看着墙上的一副画,像是在研究其中配色。
“石大哥。”
“?”
石谦丰猛然转身。
柏夭微微一笑,故意将声音压粗了些:“好久不见。”
“!”
石谦丰双目瞪圆,满脸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快步走到柏夭面前,认真看着她的眼睛。
难得见石谦丰这失态的模样,柏夭笑容变得有些无奈,也透着些酸楚。
柏夭:“怎么,认不出我了?好歹我在你家也吃了几年的饭,若不认得我,你也太吃亏了。”
“你——”
石谦丰声音颤抖了,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但还是忍不住地去相信。
这声音虽不像,但这语气绝对错不了。
石谦丰:“小、小柏?”
柏夭:“就算认不出我这脸,至少认得出你手把手教我写出的字吧。”
“!”石谦丰眼眶一红,竟不禁热泪,将柏夭紧紧拥入怀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命硬如石,怎会如此轻易离开。”
柏夭被惹得双目一热,轻轻拍着石谦丰的背,安慰道:“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石谦丰赶紧收敛情绪,拉开怀抱,抓着柏夭的手又认认真真将她打量了几遍,还是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说你——”
柏夭摇摇头,示意石谦丰先别问。
柏夭:“这些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今日我见你,是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石谦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柏夭:“明日大会,你一定不能认识我。”
石谦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