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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群盘雪山——
穿封柏拿着穿封启派人秘密传来的信件,神色十分严肃,并命人唤来了四个亲卫。
主账内的气压有些低,穿封柏眉头紧锁坐在主座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和谈结束已过七日,谈和书却迟迟没有传来。三皇兄来信,说是谈和极有可能已经失败,我国使官被拦,而且探听到北都多支行踪军队正向雪山赶来。”
“为防万一,三皇兄提议,先发自人,明日出兵,不让敌军应援成功——”
“将军!”品诚抢话,“即便是是谈和失败,也应有通报传来,三殿下恐是过于紧张了。”
“我觉得可行!”白九敢倒是挺想痛痛快快再打一场,已解闽邺城战的怨气。
白九敢:“这么多天都没信传来,定是有异,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凉风皱眉:“钟离军队到现在也没有派人摇旗对谈,他们那头也定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我日日盯着钟离军队,并无异常。”秦郢密补充道。
白九敢:“说不准就是他们的障眼法,将军,事不宜迟,等你下令,我就左前锋立即设伏!”
“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品诚怒斥脾气粗暴的白九敢。
白九敢素来好战,能力也强,就是这脾气过于火爆,头脑也过于简单了些。
“那总不能坐以待毙,等人来打呀?”白九敢嘟囔反驳。
四个亲卫中他年龄最小,尽管脾气较差,但对着品诚三人还是很尊重的。
品诚用眼神示意白九敢闭嘴,继续劝告穿封柏:
“将军,现在谈和结果不明,若是贸然进兵,怕是会坏了两国和平大事,还请将军三思,等通告到了,再行打算。”
穿封柏抬手,示意品诚不用多言。
“三皇兄为人谨慎,派人快马加鞭派来急报,事情定不简单。”
“只不过,钟离军队既然没有警戒,我们这边动静太大也不妥。”
“九敢,你连夜带领左前锋队一万人埋伏到两里外的雪山后,若是明日午时还没见到狼烟,便撤回。若是见到,便发兵从左侧突袭钟离军营。”
“是!”白九敢兴奋应下,一脸激动地离开了营帐。
“郢密,你带领两万右前锋队伪装成操练模样,在山腰等候,午时前同样看狼烟行事。”
“是!”秦郢密接令,同样走去营帐去做安排。
“凉风,你现在即刻只身秘密穿过北都国界,往北方向前进,探看是否有军队应援钟离军队。”
“午时之前,若是看到敌方有援军的先行骑兵,立即用焰火冲天示警。反之即回。”
“是!”凉风领命立即前往。
“品诚,明日你暂时统领左前锋剩下的一万人马,以及主前锋队的两万人马,做好上阵准备,听我号令。”
“遵令!”品诚心中松了口气,至少穿封柏没有直接出兵。
军务安排完毕,品诚也告退走出了主帐。
看着外头的拱火,品诚眼神一定,心中还是下了早已想好的决定。
他早就怀疑穿封启用心不正,如今又来了这种密信,更是让他心疑。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