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柏好笑道:“好呀,你这恶毒得狠。若被虎门将军听了去,怕是饶不过你我。”
“嘁——”穿封笙冷哼一声,“听去又如何,这婚事还不是他占着军功向父皇求来的,他还敢动你我不成?”
提到这个穿封笙又来气了:“我说你对那秦语旋怎这般好?那虎门将军也是的,大老粗的人,怎教出这么个走三步就歇六步的纸片人。”
这话惹得穿封柏又是一笑:“你也太夸张了,秦小姐就是娇生惯养些,哪有你说得那般弱。人家对我挺好的,我自然也要对人家好些。”
穿封笙:“哼,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就是不喜欢她。矫揉造作。”
穿封柏:“行行,我们七殿下不喜欢就不喜欢,管他作甚。走!陪我去整理军队。”
穿封笙:“哎,我的生辰再过四个月就到了,你可想好送什么给我没?莫以为出征了就能少了我的生辰礼。”
穿封柏:“四个月后我定回来了,你这么急干甚?等我回来定会备上大礼亲自送给你。”
穿封笙:“你每次回程都游山玩水地拖沓,谁知道你这次回不回,说不准为了免我生辰礼,故意回迟。”
穿封柏:“我是这种人吗?”
穿封笙:“你就是!你都逃了多少次我的生辰礼了!”
穿封柏:“不就三,四五六次嘛。”
穿封笙:“……”
两人就这么打打闹闹走出了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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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南靖皇密诏穿封柏进宫。
“父皇!”穿封柏下跪行礼。
宫人们自动退出殿外,给这两父子谈话的空间。
南靖皇没了殿前的威严,此刻眉目和善,俨然慈父形象:“不是已经免你跪礼了?”
穿封柏笑道:“君臣之礼可免,孩儿对父皇的敬意不可免。”
南靖皇点点头颇为高兴:“老三、老七就该跟你学学。起来吧,别卖乖了。”
“多谢父皇。”穿封柏起身,走到南靖皇身边为他斟茶。
许是义子注定不能争抢皇权,南靖皇现有的十二个皇子公主中,就穿封柏这个义子最得他心,也是和他最亲厚的。
“父皇为谈和事宜劳累许久,应注意休息才是。”
穿封柏看着南靖皇眼里的血丝不免心疼。
眼前人是一国之君,更是从小疼爱他长大的父亲,为人子女者只想多为父母分些忧。
南靖皇握住穿封柏长了不少茧的小手,心疼地拍了拍。
“是父皇亏欠你了。待大战休后,父皇定会让你恢复女子之身。”
“能为南靖效劳,解父皇之忧,是孩儿的幸事,即便是一辈子当男儿身,孩儿也愿。”
穿封柏模样乖巧,眼带赤忱。她此言出自真心。
只要战事一日不休,她便会一直以男子身份示人,担好少年战神的重担。
南靖皇颇为欣慰,不禁轻叹一声:“当年收养你时,只想着你以男子身份能更方便统军领帅,护我南靖山河。不想你这一扮,就扮了十五年。”
“孩儿已经习惯,父皇莫要在意。只希望不辜负父皇所托,护住南靖山河。”
“好孩子。”
南靖皇极是欣慰,目光慈和得不行,便是亲生的儿子女儿都没见过他这么慈爱的一面。
“朕未登基之时,与钟离枢阔有一段旧怨。”
“此次你对阵他,无论是否开战,定要与他保持距离,免他心怀怨怼,将对我的恨加在你身上。”
“若有机会,你可对他杀无赦,不必留作战俘。”
南靖皇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穿封柏严肃点头:“孩儿记下了。”
穿封柏脸上的焰纹半开黄金面具印着烛光,让南靖皇心里不禁一紧,眼中闪过异色,又叮嘱道:
“切记戴好面具,不可让你的真是面目示人。”
“父皇放心,便是我身边的四大亲卫,也未曾见过我的真容。”
“嗯——”南靖皇点点头,“父皇也是为了让你以后恢复女子身份做打算,你可明白为父的苦心?”
穿封柏恭敬作揖,单膝跪下,面带肃色:“孩儿明白,定不负父皇所谋。”
梦回情节有些长,但也能解释清前面的那些伏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