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看世子的样子,恨不能立即就手刃了她,哪里敢放近处?
这要是给弄死了,世子妃的心力岂不是白费了?
秦桑又休养了两天,才渐渐好了起来。
墨忱卿手边的工作已经完成的差不多,该杀的杀该斩的斩该送上京的送上京,该安置的安置,种种都是做得滴水不漏。
前面还有很多地方等着他,他毕竟不能在这个地方耽搁太久,几日后,他推荐了一位官员暂代乐州刺史一职,把所有工作都交接完毕,准备启程了。
启程前,陆南找到他,把书房的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怎么,有事?”
“嗯,最新的消息,咱们下一个要去的州府炎州,被叛军占领,太子和定王府博斐世子围了城,只不过,不少人染了疫病,他们兵力减弱,也不敢强攻。”
墨忱卿听完,从书架上拿了一份舆图,摊开查看,“有没有可以绕道的地方?”他问道。
陆南摇头,“有肯定是有的,往西是镜州,那里疫病只是散发,并不需要咱们过去,过了镜州,是山区,全是高山密林,覆盖百里之广,我们要翻山越岭不说,翻过山岭还有一道大川,全程都是急流险滩,舟楫难过。其余方向上,都要过境炎州。”
墨忱卿指着舆图,道:“往回走呢?”
“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要费很多时间,要绕过两个州府,还要行一大段水路和山路。”
墨忱卿望着舆图,沉吟良久,最后,手指落在舆图上,点了点,“那就去和太子他们见个面吧。”
“可是……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参与他们的平叛行动了?”
“也不一定要参战,我们可以观战。”
墨忱卿嘴角轻勾,嘲讽道。
陆南道:“那属下去准备启程的物资。”
“去吧。”
陆南刚走不久,墨林就来了,“世子。博斐世子差人送了封信来。”
信呈上,墨忱卿打开阅览,未出所料,信的内容是求救的。
他和太子想请他和秦桑去帮忙治疗一下军中疫病。
这下,就不得不往那边走了。
秦桑这几天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因为受伤的缘故,墨忱卿勒令她静养,不许她去医署,也不许她去棚户区,她日日吃了睡睡了吃,顶多就是弄点药方药丸什么的,以至于她现在脸上都有了点肉肉,看上去圆润多了。
墨忱卿做好了决定,来告诉秦桑。
秦桑不由生出担忧,“我怎么感觉这是个坑呢?”
她也说不上是为什么,总觉得那博斐世子不是个好相与的。
定王府都栽在墨忱卿手里多少回了,搁一般人,和墨忱卿得不共戴天了吧?可这位却像没事人一般,甚至都没有讨厌墨忱卿。
如果不是他心胸宽广,那就是他非常能隐忍,他在等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在处事这一方面,他和墨忱卿应该是同一类人。
隐忍、狠辣、无情。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路线能走,秦桑也只好按下心里的不安,吩咐秋水几个小丫鬟给她收拾行李。
一天之后,一行人踏上新的征程,先是乘船到东岸,然后换乘马车。
秦桑伤势还在愈合之中,墨忱卿命令缓行,队伍每天只走四五十里,可谓是非常非常缓慢了。
最高兴的还是太医们,连日来高负荷工作,都已经非常疲惫了,这次借机好好休息一下,赶路也变得舒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