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言语,也自有一股生杀予夺的气度。
徐妙锦坐在旁边翻着书,但却是不时用那双杏眼偷偷瞄着陆渊。
她忽的又想起了那晚,在水中陆大哥死死拉住自己的手。
以及她清醒时,小腹处那包扎的痕迹。
陆大哥之前为她处理伤口,那一定会触碰到自己的肌肤。
这算不算是肌肤之亲……
忽地感觉一股难以言明的暧昧包裹了全身,禁不住两颊发烫……
若是往后的日后都能一直待在陆大哥身边,那就好了。
徐妙锦正在遐想之时,李景隆急急而入。
“淮之,京城传来消息,陛下召集回京。”
陆渊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来:“这么着急?主持河堤之事还未过半。”
李景隆道:“我也不知道到底何事,不过你各处河堤都有图纸,我依着修筑便是了。”
陆渊无奈叹了口,原本待在这里正逍遥着,皇帝老儿又要让他回去当牛马了!
不会是让他回去立即与公主完婚吧?
……
河水涛涛,夕阳将落,余辉将河水镀上一层金色。
这日风儿喧嚣,十多张帆绷紧,船首劈风斩浪,在水面上泛起一阵白浪。
河岸边,可以看到一群民夫正在喊着号子,将麻袋扛到河堤上。
“陆先生主持修筑的河堤已经初见成效,等到拦河坝建起,必然是功在千秋的好事。”甲板上,朱橚眺望着河岸边劳作的情景。
“治水非是旦夕之功,需要持续十多年,才可功成,却是不可大意。”陆渊道。
“本王之前只是躲在王府之中自怨自艾,这次才真正看到了百姓的困苦。”朱橚长叹一声。
“我身为大明藩王,如何能坐视不理。本王已经决定了,尽力发展医学,希望有朝一日,大明之内,再无瘟疫。”
陆渊又是看了一眼周王。
当初,周王在封地碌碌无为,更是因为恐惧瘟疫而逃出封地。
但似乎是跟着朱标见惯了生死,已经是性情大半,性子也是沉稳了起来。
竟然,还有这么大的理想。
这次,竟然主动上书朱元璋,要入京请罪,这才与陆渊同行。
而朱标却是公务繁忙,早两日便已经赶去松江府了。
“王爷有此雄心,我替黎民百姓谢过王爷了。”
周王微微摇头,缓步回了船舱。
过了片刻,陆渊看到船门处探出一个脑袋,左右一看,没什么人,这才做贼一般快步走了出来。
徐妙锦穿着一身赭红长衫,戴着文十巾,腰系丝绦,上面缀着一枚如意玉佩,随着她的步子微微地晃动着。
那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模样,哪里像是一个书童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