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本宫,想是年纪大了,说舒嫔的事,怎么扯到女子嫁人上面去了。罢了,本宫也不想引火烧身,说不定人家下一个目标就是泽儿呢。”
惠妃说是这么说,转头却让人给云韶遥送去不少新鲜果子,还有今季最新上贡来的几匹花色淡雅的绸缎。
兰妃那边也送了东西去锦安殿,只是她送的是新鲜吃食和小玩意,倒是一点避讳都没有。
得了消息的舒嫔,直在心中暗骂一丘之貉。
却是一点表示都无,让暗中观察的人更是确定了“某些事”。
后宫都打起精神看热闹,冷宫也不平静。
永安候那边一直没回消息,周氏最近都坐卧不安。乍然间突然听说了这样的消息,自然是拍着巴掌高兴的,不管是那十皇子中毒,还是云韶遥身陷泥潭,都足够她乐得几天合不拢嘴。
“狗咬狗一嘴毛,这才是报应不爽呢!”
这情形,她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一看就是有人出手,想要搞事情。
背后的人还心大的很,最后的结果,说不定被牵连进去的人不少。
舒嫔也是活该,当初能在她的严防死守下,还怀上了小崽子,还顺顺利利生下来了。
她既恼又觉着解气讽刺,恼的是小小一个伯府的庶女,胆子和野心倒是不小。
姓秦的才死了多久,这不新人就又上来了。
所以说啊,男人,就没几个好东西,根本靠不住。
倒不如自己生的儿子上位,鸿儿孝顺,还能给她这个当娘的脸色看不成,在后宫也算是她一人独大了。
只可惜失算了,导致她们失败的直接导火索云韶遥,她现在只恨不得把人踩进泥里才好。
不是陛下最疼爱的女儿嘛,也不过如此。
只如今自己身边没人,不好办事,不然,把水搅得更浑一些也不是不行。
如此一想,周氏就更心急了。
好容易抓着点盼头,她不允许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再次落空,永安候那边要加紧了。
周氏这边着急,永安候那老匹夫,催了多少次,还是再三拖延,说起来还真是纨绔无用。
再如此放任下去,只怕最后给她的结果也是随便拿来敷衍人的。
周氏想着用什么法子催促永安候,却不知永安候这边进展缓慢,而且,他们被盯上了。
“什么?人被带走了?”永安候胖胖的身子再也坐不住了,这是不是证明,那件事背后确实有人,而且他们打草惊蛇了。
那他的小命还保得住吗?
他手底下的人,他自己清楚,绝不是什么有铮铮铁骨的忠心之辈。
若是被人抓住带走,肯定不会大义凛然地守口如瓶。
怎么办?他会不会被杀人灭口?
这也是他太过高估手下人的能力了,他那些手下们,连背后主使的影子都还没摸到,何来的杀人灭口?
而且,最令他们想不到的应该是,抓住他手下人的是谢沅谢丞相派去的。
谢沅才回来没多久,手下人就来禀报,最近有人在查盐铁一案。
谢沅这次出门,本就是为着这件事去的。
这时手下来报,说发现京都也有人在查,这立马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吩咐手下人先按兵不动,看看对方究竟什么来头。
跟了一段时间,却发现那些人似乎不大专业,好些时日了,也不见有什么进展。
他这才安排人把人直接逮了。
只是没想到,那被抓到的人,还没怎么审问呢,就一五一十交代起来。
“永安候的人?这倒是有意思!”谁都知道永安候胆小如鼠,却又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老纨绔。
要不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云韶鸿同成安候、永平侯造反时也不会不带上他了。
但这么个老纨绔,女婿刚出事时稳如泰山,却在尘埃落定的时候又开始奔走起来了。
事出反常即为妖,这事,有必要赶紧让陛下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