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后立马又成批的在铺子里售卖,人手一件的话,借此牟利的话,传到宫里,怕是不体面。
不过,有钱不赚是混蛋。
宋婉秀转念一想,便道,“等我回头跟王爷商议商议再说。咱们先将皇上的这件做出来。
我觉着,皇上若穿的好,高兴了,咱们这生意就成了。
到时候,只怕我那绣坊衣铺的人手再加上书院那几个,也不够呢……”
眼下正值寒冬,前几天刚下了场小雪,大寒还在后头呢。
正是这种羽绒袄好卖的时候。
而且,这京城之人,非富即贵,有钱的人家真多,真不愁销路呢。
“嗯,那咱们快些。”
宋婉清和宋婉云到底跟了宋婉秀一段时间了,也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当即不再闲聊,将所有的心思放在制衣上。
“大姐姐,这边的袖子,略宽松些,穿起来会更舒适些。”
“这腰两侧稍稍收一些……可加宽这个腰带……”
姐妹三人忙活着,不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萧锦煜那边派了人过来。
彩珠连忙进屋回禀,“王妃,王爷那边差人请娘娘回去就寝,夜深了。”
“嗯?什么时辰了?”宋婉秀伸了个懒腰,望了望窗外,黑乎乎的,不知时辰。
宋婉清,“总有亥时了吧?”
“都亥时三刻了。”彩珠说。
宋婉秀忙道,“这么晚了啊?清儿、云儿,你们也赶紧去歇息吧,明日还要去书院忙呢。”
“大姐姐比我们还要忙呢,大姐姐才要早些歇着去。”宋婉清笑说。
“走,咱们一起。”宋婉秀等人一起出了暖阁。
宋婉秀跟着彩珠,提着琉璃灯,回到住处。
宋婉清和宋婉云姐俩,则跟着伺候的丫鬟,一起回到别院。
如今,锦王府有给宋家人专留的院子,宋婉清姐俩一座,宋南枫和宋致礼也有一处院子。
只要他们来时,都有自己的住处。
跟在家时差不多。
回到院子,宋婉秀先是去浴房那边先洗漱了一番,洗漱好才回寝殿。
琉璃灯下,萧锦煜身着月蓝色长袍,正坐在书桌旁,手执书,认真的看着。
宋婉秀走过来,直接拿走他手里的书,顺势往他怀里一坐,娇嗔道,“王爷,这么晚了,还点灯看书,也不怕眼睛伤着了?”
“王妃做针线做这么晚,更是辛苦。”萧锦煜抱紧了她,眼底有着温情。
他昨晚那么一提,她今日便全力以赴,他心里是感动的。
宋婉秀嘻嘻一笑,“我又不常这样。不过是因为清儿和云儿白天要在书院上课,晚上才得空。
父皇又要求我亲手做,我嘛,别的都还不错,唯独这绣活真的不大拿的出手。
不得多跟她们学着点吗?
不过,王爷,你知道吗?就这么一晚上几个时辰,我就大有进益呀。
你等着,等父皇这件做成了,我就给王爷你也做一件,做一件最暖和最好看的……”
“不用。”萧锦煜握住了她的一双手。
刚梳洗过,她身上衣裳单薄,双手发凉。
萧锦煜帮着搓了搓,才暖和些。
宋婉秀越发动情的望着他,“王爷,我偏要做。”
萧锦煜,“你每日事务繁重,本王不想再让这等事分你的心力。再说,本王的衣裳又不缺……”
宋婉秀知道他是心疼自己,却仍像个孩子似的固执,“不,我就要做。王爷,我只做你的。”
“……”还要什么情话呢?这便足够了。
“好!”萧锦煜低低应声,将她拦腰抱起,一起回到雕花大床上。
红帐落下,鸳鸯绣被翻红浪。
“王爷,朝廷官员还有个休沐日,书院学子还有个假期,农夫家的地也不能一年四季天天耕种啊。咱能不能也歇息几天?”
“不要说话!”低低的闷哼声,在这如斯的夜里,显得旖旎深情。
第二天,宋婉秀不出意外的又醒迟了。
浑身酸胀,宋婉秀一边沐浴,一边将萧锦煜在心里给骂了个透。
真是,她昨晚原还想跟他说说想做羽绒袄这生意的事呢,被他那样一折腾,啥都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罢,等给皇上这件做成了再说。
足足花了三天时间,三天里,宋婉秀足不出户,就在府里忙活着。
终于是做成了。
于是,这天一早,她跟着萧锦煜一起,兴高采烈地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