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艾琳微微眯起眼，“你什么意思？”

许南兮笑了下，“听不懂？康小姐不妨好好想想。”

见康艾琳的脸一寸寸泛白，许南兮冷笑着转身，追着李晓菁离开。

康艾琳已然明白，紧攥的拳头微微发着抖，咬牙切齿。

“李晋川，你答应永远不跟人提起的！”

许南兮追上李晓菁的时候，小姑娘眼睛都红了，她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了，都已经过去了。”

李晓菁脸埋在她肩头，瓮声瓮气道：“过不去的，怎么可能过得去，永远都过不去的。”

是啊，从天堂到地狱，她失去的是对父亲的敬仰，怎么过得去呢？

许南兮无从安慰，只能静静抱住李晓菁。

好在，小姑娘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她就从许南兮肩头离开，揉了下鼻子嘟囔。

“真是失策，我刚才应该抓花她的脸，恨恨出一口恶气才对。”

许南兮失笑，“那要不……下次？”

李晓菁一脸决绝地点头，紧接着又苦恼地皱起眉，“还是算了，我已经成年了，她那么不要脸，万一告我故意伤害可怎么办？到头来伤心的还是我妈，算了。”

许南兮认同地点头，“你能这样想就很好，暴力虽然畅快，但也容易让我们深陷沼泽，最高明的做法是兵不见血刃。”

“晓菁，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李晓菁眸底暗芒流淌，“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