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夫人与俞永真有何仇怨?”
吉阳略一思忖,回道,“说起俞永真及其夫人之间的关系,倒是让人摸不着头脑,属下暗中问了俞家好几名下人,他们供词一致,都说俞永真与俞夫人早年间关系挺好的,不知是因为什么,俞夫人突然厌恶俞永真。”
“还有一事,俞夫人是俞老夫人的外甥女。”
在大冥王朝,亲上加亲的婚姻倒也常见。
只是宋千羽分明记得,俞老夫人对俞夫人的态度极其恶劣,好像二人有仇似的。
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汇集在小五子身上,而他也成了本案的最重要疑犯。
许久。
堂上鸦雀无声。
老杨与吉阳面面相觑,沉声道,“宋姑娘,可是要将俞家下人小五子传上堂来?”
“不,现在还不急,先不要打草惊蛇。”
“传话下去,务必要保护好小五子,以免再出现疑犯死在狱中的事!”
宋千羽警告道。
待众人退下后,宋千羽这才坐在椅子上歇了口气,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拿起糕点将腮帮子塞得鼓鼓当当。
“吃够了?”
秦御剑眉微蹙,眼波中闪过刺骨寒意。
宋千羽不紧不慢吃着,“王爷别急嘛,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吴王肯定会有所举动,咱们再等等,说不定宫里的太监就来了。”
“你觉得本案与吴王有关?”
“关系肯定有,不过吴王贵为亲王,和你不同,人家是皇子,又是当今之弟,皇族中人,身份尊贵,人家可不屑去陷害一个六品工部主事。”
宋千羽微微一耸肩膀,双眸带着难以让人琢磨的深邃。
不多时。
外头果然有了动静。
只见李公公突然降临,刚一上公堂,李公公笑吟吟的朝着秦御施了一礼。
“奴才给秦王爷请安了,奴才来传太上皇口谕,请秦王爷立刻进宫。”
秦御缓缓起身,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公公,低哑的声音不怒自威,“本王听闻,李公公最近深得太上皇器重,越发的目中无人了,不知是外界传闻,还是确有其事?”
李公公闻声,顿时一愣,连忙笑着回道,“奴才岂敢,这自然是外界传闻,信不得。”
“最好如此!”
秦御撂下一句话,面无表情的快步走出刑部大堂。
霎时。
李公公冷着脸,眸子里透着一股狡黠,阴阳怪气道,“宋仵作可真是了不得,让咱家小觑了宋仵作的能耐!”
啥意思?
宋千羽一头雾水,他俩大眼瞪小眼,与她何干?
难道他该不会误以为是她向秦御打小报告的吧?
他瞎啊!
没瞧见她与秦御只不过是上下级关系?
这人脑子有坑吧,咋老是跟她过不去。
宋千羽面色难堪,“李公公这话何意?”
“咱家胡言乱语罢了,宋仵作无需当真!”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今个儿宋仵作可是教会了咱家这则道理,咱家谢了!今后烦请宋仵作多多赐教。”
李公公一甩手中拂尘,脸色阴沉的领着两名太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