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面色铁青。
这丫头到底是真明白还是装傻?
眼看着秦御起身,宋千羽当即叫上老张,跳上马车极速回城。
“主子,您都已经做到这一步了,干嘛不当着老夫人的面把话讲明白了?您不就是想趁此机会让老夫人瞧瞧她未来的儿媳妇,是否合乎她老人家心意?”
吉阳调侃道。
秦御一记刀眼冷不丁的扫了过去,“你不说话会死?”
“属下这都是为了您好,整整十五年了,您何时准许一个女子来祭拜老夫人?虽说今个儿这事是为了探查线索,但您那刚才突然的举动用意为何,属下看得透透的。不过就是宋姑娘好像有点……”
吉阳微挑眉头,继续调侃。
“你这般明了,倒不如这主子让你做?”
“别别别,属下……属下多言!”
吉阳一见主子爷面色阴沉,急忙闭嘴,识趣的带人离开。
秦御紧握的双手骨节发白,怔怔望着新堆好的坟茔,心中万念闪过,不知何时眼眶已然浸湿。
炎炎暑退,清风习习。
初秋的天有些凉意,微风摇曳着树梢,刮起阵阵簌簌的声响。
车上。
宋千羽一直攥着曾被秦御紧抓不放的手,脑海里不受控制的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小脸上的那一抹殷红不论她如何暗示,也不见消退一分。
“宋姑娘,今个儿这事儿才算是明了,王爷对您还真有那么几分意思。”
帘子外头,老张笑吟吟挥舞着长鞭驱赶着马儿,一边回眸打量着被宋千羽突然掀起的帘子,“嘿嘿”傻笑。
“笑什么笑,怎么就有意思了?我看啥意思都没有,他就是担心开棺验骨惊扰了他母亲的亡灵,这才拉着我向秦夫人祭拜赔礼。”
宋千羽依旧嘴硬,硬是要将秦御诡异的举动辩解正常。
老张瞧见她那通红的小脸,噗呲一笑,“您呐,这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嘞,咱们整个刑部谁不知道王爷心仪于您,要不然就您常常在王爷跟前放肆,早就被王爷严惩千儿八百回了。”
“小的进刑部时间虽短,但关于王爷的事,小的知道的不少。您可曾见过王爷碰过女子手的?还有刚才,王爷硬是拉着您在秦老夫人坟前行礼,这足以表明王爷对您与旁的人不同。”
闻声,宋千羽顿时有些自闭。
难道秦御真有这个心思?
可她怎么总觉得这后背发凉呢?
宋千羽自我安慰,“得了吧,这都是你们猜测,没有半点可信度!”
“您呐要是不信,倒不如和王爷敞开心扉说亮话,说实在的,王爷这人不错,就是有的时候太凶了些,但王爷在您的面前,那可是百依百顺嘞!”
老张笑道。
“他什么时候对我百依百顺了?”
宋千羽话刚一出口,突然回想起今天在宫里发生的事。
当时的秦御不就是对自己百依百顺?
让他查谁他就查谁,绝无二话。
这要是换作平时,秦御早就盛怒。
唯独今日,秦御对她不同。
宋千羽往外挪了挪,“老张,你说秦御和长公主到底是什么关系?长公主怎么对秦御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