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买命,他是老糊涂了,还是别有心思?
吉阳疑惑的看向秦御,对周庆隆的举动琢磨不透。
秦御沉声道,“你与晋王是什么关系?”
“回王爷的话,这,这……这话当如何说啊。”
周庆隆欲言又止。
“如实说来便是,不得隐瞒!”吉阳厉声道。
周庆隆一听这话,腰压得更低,甚是卑微,“是是是,小民如实说,小民父亲逝世后,周家不复当年,虽说这娴妃娘娘是出自周家,但娴妃娘娘毕竟是在深宫之中,如何能照拂周家?同行欺压,官府摊派重税,周家摇摇欲坠。”
“小民身体一向不大好,家中之事有心而无力,这些年多亏了贱内操劳家务,外有奴仆和犬子相得益彰,小民也得以休养。”
“大约是在三四年前,小民听闻家中奴仆说起犬子与晋王爷书信往来甚密,小民当下便找来了犬子细问之下,方知周家所有产业皆有商股,每年犬子都要支付晋王爷分成,数额之大,让小民惶恐不安。几经劝说无果,小民只得无奈放任自流。”
好家伙!
周家所有产业皆与晋王相关。
难怪坊间有所传闻。
“羽冥阁又是怎么一回事?如今羽冥阁主是谁人?”
秦御黑白分明的眸中闪过一抹寒意,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手中的铁扇,问出了他多年的疑问。
周庆隆满面疑惑,“王爷所说的羽冥阁,可是江湖上流传甚广的杀手阁?”
“正是!”
秦御语气淡然,却无端的令人生畏。
周庆隆顿了顿,身形一晃,“回,回王爷,小民父亲当年的确是参与了羽冥阁创建,但那都是陈年往事了,据小民所知,当年小民父亲只是出了银子,所谓元老一说全是有心人捕风捉影。”
“小民父亲逝世后,羽冥阁再没有联系小民,这层关系也就断了。”
眼看周庆隆将所有的事撇得一干二净,秦御面若寒霜。
他追查至此,岂会有错?
娴妃、他母亲尸骨之上皆有羽冥阁留下的痕迹,死亡原因皆与羽冥阁独有的长寿丹有关,而娴妃和他母亲皆是出自周家。
所有的事皆与周家有关。
可今日,他却一概不认。
秦御冷笑了一声,眼底一片森冷,“本王再问你一句,我母亲和娴妃娘娘尸骨上刻的骷髅蛇身图案是谁刻的?”
“十年前,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周庆隆猛地一怔,面色瞬间煞白。
一时间,大厅里一片死寂。
“说!”
秦御周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目光如寒刃般扫向瑟瑟发抖的周庆隆。
周庆隆吓得趴在地上,突然放声痛哭,“十年,整整十年啊,小民守着这个秘密,每日如履薄冰,痛,痛不欲生啊!”
“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娘!”
秦御再次质问。
周庆隆猛地抬眸,满脸泪水,眼里尽是坚定,“王爷,小民恳请您就此罢手,别,别再查了,就让小民永远守着这个秘密吧!如若王爷再追查,小民,小民只得一头撞死,带着这个秘密下黄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