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宫瑶听闻莫谢竟然称呼落伊拙荆,一口饭全卡在嗓子里,咽咽不下,咳又咳不出,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指了指莫谢,又指了指落伊消失的方向,最后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但就是说不出话。
江宫锦用力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又急忙将茶水递到她嘴边,让她别着急,慢慢说。
这时门外一青衫青年,端坐于木质的轮椅上,如瀑布般的长发被一根同色玉簪半挽于头顶,松松散散,明明是书生的打扮,但眉眼却又是一派风情,竟与那二庄主夫人有些相似。
“家里竟然来了客人。”绵软、无力、透出几分病态嘶哑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客儿,你回来了。”二庄主夫人,见来人,赶忙起身,奔到门口,欣喜、焦急、如释重负的神色交织在一起。
被唤作客儿的青年,拍了拍夫人的手背,用眼神安慰了下她,双手扶住轮椅两边的轱辘,将自己推到了江宫瑶的面前,从袖口中掏出一白色精致的瓷瓶,将盖子取下,放在宫瑶的鼻子下,“用力吸。”
他的声音虽然黯哑,但却能蛊惑人心,宫瑶照他说的大口的吸了吸。
没想到竟如此管用,下一秒喉咙里的食物就像化开了般,试着清了清嗓子,才开口道“多谢这位公子了。”
这时二庄主插言道“客儿,你这几个月去了何处,你可知道我们多担心吗,你娘以为你也被魔族捉走了,一直茶饭不思。”
“是孩儿不孝,当初不辞而别实是为了去魔域森林中寻找能治愈我腿疾的药材,怕二老担心,阻拦,才隐瞒。”青年碍于腿疾,不能跪拜,只能拱手,向父母道歉。
“客儿,你寻到治疗腿疾的方法了?”夫人听了青年的话,激动的跑到青年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双手盯着他的眼睛,怕他又是哄骗自己的话。
“娘,您莫不是忘了我这腿疾是被何所伤?”
“魔族,当年你为了救被魔族掳走的哥哥,被魔王伤了腿,魔毒侵体,要不是你爹爹发现及时,给你了保命丹,你当时就殒命了,魔族,这掳我儿,伤你腿的仇,猎魔大赛之时,定要他们偿还。”二庄主夫人回忆着过往,愤恨的表情几乎让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变得扭曲。
“娘,您莫要再伤心,此仇孩儿亦不会忘,我这些年研读了师叔留下的医书,明白了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所以我想这能解魔毒的解药,定是长在魔界,这些时日我怕你们担心,我独子一人前往魔域森林寻找能治愈我腿疾的草药,利用师叔留下的混魔丹,躲过了魔族和赤炎金猊兽,在人魔边界的幽冥泉底发现了这株魂舞”。青衫男子怕父母担心,只是将这一个月的经历简要的说了出来,但这些也已经费了他一半的精力,说完后就有要晕之势。
大庄主见状,疾步走至青衫男子面前,抬手将自己的内力输入他体内,待他缓缓睁开眼睛,精神稍好,才收回手,“客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好好休养,魔界之仇不急于一时,你的腿也需慢慢治疗。”
二庄主和夫人,推着青衫男子,与大家告别,回房休息。
其他人也无心用餐,各自回房了。